陈飚也是一顶蓬松微卷的头发,正好窗外射进一缕阳光。照在他额前头发和眼睛上,那一小段头发透着淡淡的棕色,这时他歪了歪头。
更像了。
我拍了拍他的头,软软蓬蓬的,很有弹性。
可是男生的头发不应该是硬的吗?
“不吃,不要吵我。”我说了这句,继续闭上了眼睛。
“哦,好。”
不知过了多久。
“本次尊敬的旅客朋友们:我们的飞机将在20分钟后到达目的地,飞机已经开始下降……”广播响起。
我睁开眼,松了口气,总算到了。
“总算到了。”陈飚的声音在旁边响起。
又是一个脑袋靠过来,睁大着一双眼睛,“你还好吗?”
“你除了这句还有别的吗?”我正要怼他。
一股向下撕裂的失重感来袭,飞机大魔王还没放过我,它正在下降。
“没事没事……”陈飚拍了拍我的手。
“你拍个屁啊!”我不爽着。
“那你抓我手干嘛。”他抬了抬他的另一手。
果然是在我不知什么时候抓着的,正掐的发白。
“你管我抓不抓你,你不要拍我!”我一边恶狠狠的说着,一边很痛苦的把脑袋顶在他胳膊上,好像挨着实物会让我感觉好点。
“好好好。”他妥协,眼里还是不忘担心。
随即他抬起一只手捂在我耳朵上,一股温暖的气息扑来,让我安心不少。
我捏紧了拳头,闭眼缩了缩,难受的等待。
广播又响起,总算开始平稳滑行。
所有的灯亮起。
我舒了口气,松开了他的手,坐直了身子缓了缓,但是隐隐感觉有丝不妙。
我的胃好像有点反酸。
天哪不要。
“你还好吧?”陈飚正取下滑板,看着这边。
“门开了没有?可以走了吗?”我问他。
“可以走了。”他说着。
“飚哥可以帮我拿下箱子吗?”那个妹子在一旁戳了戳他的胳膊。
等不了了。我起身推开他往外冲。
随手拿了两个垃圾袋。万一泄洪在路上呢?
“潇潇姐,你等等我。”身后的陈飚嚷着。
等你个屁啊,我都顾不了自己了。
强撑着下了飞机,上了摆渡车,人挤人,前面勉强有个围栏可以扶一下。
车启动了。
感觉晃得厉害,不知道是车还是我的脑子。
快点啊!快点啊!我心里默念着。
有人凑过来,扶住我的胳膊。
感觉稍微稳了稳。
“马上到了。”陈飚的声音。
总算有丝安心。
到了候机厅。
车门开了,我们随着人流而下。
我感觉我要忍不住了,抬头看到门口旁边有个洗手间,立马冲过去。
“哎?那是内部厕所,不能去!”一个工作人员嚷着。
“她晕机,要吐了,麻烦你让她用一下。”陈飚的声音。
我进了女厕,对着就近的蹲坑就是一顿狂吐。
吐到吐无可吐后,才感觉好了点,洗了把脸,出来。
陈飚正在门外边喝着小瓶矿泉水。
“你喝点水吧。”他看到我,把手里的瓶子递过来。
“你喝过的,不要。”我拒绝。
“想什么呢,这瓶是没开过的。”他又递了递。
我这才注意到他递的确实是没开过的,因为正在喝的在另一个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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