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三丰看着胡青牛,见他目光炯炯,不似作伪,便对萧宁默不可察的点了点头。
萧宁见张三丰同意后,便应道:“好!我亲自出手!”
说完后,萧宁看向床上的俞岱岩,温声道:“岱岩师侄,你都听到了,师叔这便出手,望你忍得一时之痛!”
俞岱岩尽管心中并不十分相信,自己十来年的残废能够重新痊愈。
但转念一想,最坏的结果也不过是治疗无效,还能坏到哪里去?
这十多年来,他早已什么都不在乎了,无所谓了。
想到这里,俞岱岩便微微点头,回道:“师叔尽管出手,这小小的一点痛苦,弟子忍得了!”
萧宁见他同意,便不再拖延,上前解去俞岱岩全身衣服,将他断骨之处尽数摸得清楚。
点了他的昏睡穴后,萧宁十指运劲,“喀喀喀!”声响不绝,将他断骨已愈合之处,又重行一一折断。
俞岱岩虽然穴道被点,仍是痛得醒了过来。
萧宁手法如风,大骨小骨一齐折断,立即拼到准确部位。
当他做完这些后,准备好的胡青牛立即上前,替俞岱岩敷上黑玉断续膏,缠了绷带,夹上木板,然后再施金针减痛。
不消一时半会,俞岱岩身上便缠满了绷带,直直的躺在床上,动都不能动。
待忙完这一切之后,胡青牛的额头上已布满了细细的汗珠,却是紧张所至。
由不得他不紧张,从张三丰、武当六侠齐施礼请自己救治俞三侠,就可以看得出,武当派师徒众人的关系很亲密,远非他门他派可比。
再加上一个不惜千里迢迢远赴大都取药,又转道皖北邀请自己的萧宁。
这些人中,哪一个他胡青牛都得罪不起。
要是一个不小心,出现了丁点差错,胡青牛担心自己很难活着走下武当山。
这不是恶意揣测,而是往最坏的方面打算。
胡青牛不由暗自恼怒,都怪自己,若非听萧宁说是以鲜于通的人头做诊金,又怎会冒然将自身置于如此险境?
如今悔之晚矣,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这些心理活动只是在胡青牛脑子里转了一圈,便被他压入心底,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拱手道:“幸不辱使命,如今药膏已涂,就等药性发挥生效了!”
萧宁出手后就一直仔细盯着他的动作,见无甚纰漏,不由得点点头,言道:“有劳胡医仙,辛苦了!”
一旁等待的张三丰也笑着对胡青牛拱手施礼道:“胡医仙辛苦了,请到前面大殿用茶!”
宋远桥喊来一直守在门外的道童,嘱咐他细心照料,有事情就立即前来禀报。
随后,众人便出了俞岱岩的卧房,让他好好休息,前往大殿叙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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