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大哥,谢谢你帮我解决了一个大难题。”鹿梦鱼道,“只是有一事我不解,那秋兰姑娘为何称腹泻是自己感染风寒所致?那日我分明帮她诊过脉,她并无风寒症状。”
“是我让她这么说的。”时云破淡淡道,“这样的说法最为可信,也最为简单。”
“那么真相又是什么呢?”鹿梦鱼问道。
“其实是有人给她下了泻药,而她却不自知。”时云破道,“但若是将此事公诸于众,旁人恐怕又会有诸多猜测,或许又会传闻是你们湫雨轩在药膳里下了药,与其劳心劳力的一一解释,不如直接让她称是误会便好。这样更为妥当。”
“那时大哥可知是何人给秋兰姑娘下药?”鹿梦鱼问道。
“便是你那老熟人。”时云破眉头微皱,有些不屑道,“洛溪舞。”
“竟又是她?”鹿梦鱼大吃一惊道,“她到底是要做什么?”
“想来是对你和那慕云泽心怀恨意,想借机搞垮湫雨轩吧。”时云破道,”有些人金玉其外,内心却是龌龊得很,你心思单纯,离这种人最好远一点。“
“原本以为她回星月楼,是想通过了,要过自己的生活,本以为从此可以井水不犯河水,看在慕大哥的份上,她此前害我之事我已不多作计较。”鹿梦鱼道,“没想到她还是这般执迷不悟。”
时云破眉毛轻挑,嘴角似是微微上扬了一下,正想说些什么,却听鹿梦鱼接着笑道:“罢了,我们今日是来赏月的,莫要让那些不相干的人坏了心情。”
时云破看着她,微笑着点点头,道:“好。”
秋兰姑娘回星月楼后,便听闻那洛溪舞不知为何,从昨夜起便腹泻不止,请了大夫看,也服了药,还是没有好转。而且这一腹泻,便是三日,这三日,洛溪舞几乎没怎么进食,人都瘦脱相了,最后腹泻到整个人有气无力,虚脱了一般,躺在床上动弹不得。
秋兰隐隐知道是何人所为了,她十分庆幸自己完全按那个人所言一一去做了,否则后果将不堪设想了。
魔焰山,万魔殿。
“恭贺魔尊出关。”魔族左使左火烈及长老廖寒率众魔将齐声贺道。
两年前那魔尊夜魇为炼成归魂大法闭关,今日两年期满刚刚出关。
“我闭关这两年,魔界可曾发生什么大事?”魔尊问道,“妖界可还安分守己,可有来我魔界招惹事端?”
长老廖寒上前道:“魔尊,您闭关这两年,魔界与妖界一直是井水不犯河水,相安无事。”
“那便好。”魔尊夜魇扫视了一下众人,发现少了一人,冷冷道,“右使何在?”
左使左火烈回道:“右使在魔尊闭关期间一直独居于碧栖山,此次召唤,却至今尚未前来,怕是对魔尊早已心生异端。”
左火烈话音刚落,便听到殿外传来一个冷冷的声音:“我只迟来这么一会儿,左使便如此迫不及待在魔尊面前诋毁于我,不知是何用意?”
众人闻声回头向殿外望去,来人正是那鬼面右使时云破。
和殿内众魔一样,他亦是一袭黑衣,但穿在他身上却是完美衬托了他修长挺拔的身材,虽鬼面遮住了他的面容,但举手投足间,仍无法掩盖他曾为天界战神的非凡气度。
而此刻,殿外金灿灿的阳光在他身后铺泻开来,看上去,他似是全身笼罩着金色的光芒一般,耀眼夺目。
他缓缓向殿内走来,墨染般的头发,一双漆黑深邃的眼眸如同一汪古井一般,深不可测,亦透着丝丝寒意,这位从来不曾露出真面目的右使大人,一向冷冽淡漠,莫说妖族闻之胆战,便是其麾下魔兵,对他亦是三分崇敬七分畏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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