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也是,不要多想了。”袁媛立马跟上这么一句话,罗孚一愣,随后失笑道:“是我想的太多了吗?”
袁媛又后退了几步,道:“我买来了公子您说的蜡烛,给您点上,您先安歇吧。”
“不,我现在不想点燃蜡烛,只想拥抱美人。”
“那么公子更应该上床安歇,抱抱自己,不就是抱了美人吗?”
罗孚张开的双臂瞬间落下,笑道:“你才是美人。”
“奴婢不是美人,更不是公子心悦的美人。”
“你不应该说这么多话,你需要做的是安安静静,你说你是一个婢女,行为言语却不像是一个婢女。”
“婢女不能够说话吗?”
“婢女有时候就是不能够说话,尤其是不能说人话,不能说让主人厌恶的话,应该要有时刻假装是哑巴的准备,也不能够拒绝主人的任何要求。”
袁媛一怔,这说的哪里是个人,分明像条狗,一条听话的狗。
她非常艰难的开口,难以掩饰自己的震惊与难过,“我——”
想说的遵命二字也卡在喉咙里,说不出口,她感觉对面这个讨厌的男人在狠狠的跺她的头,狠狠地羞辱她。
“其实不止是婢女……”罗孚嘴唇微张,欲言又止,轻浮的一笑,“不当婢女,想成为人,也是有捷径的,你现在选择也来得及。”
“公子真的得冷静冷静了。”袁媛毫不客气的说,也不等罗孚回话,径直回头,大步朝前走,夺门而出,留下罗孚一个人藏在黑暗之中,若隐若现。
罗孚回味着刚才的话,觉得很是有趣,那样有来有回,一人一句,他的话总有回音,且与众不同,不似僵硬的回答。
这个小婢女,身上所呈现出来的状态与她本人的出身,实在是大相径庭,他不是没见过小门小户出来的姑娘,那些人大都畏畏缩缩,话都说不利索,而这个姑娘意志坚定,思路清楚,有时还会把他难倒,实属难得。
“媛,袁媛——”罗孚整理好衣服,在脑海中勾勒着袁媛的样貌,想象着刚才袁媛在黑暗中可能会有的神情,心中的那一层疑问,又多了一层,“真的就是一个普通的村女吗?”
罗孚还在沉思之间,房间忽然亮起,立定朝前看,原来是飞羽举着烛台,闪了进来,脸上多是焦急之色,“公子,你梦魇了?没事吧?”
后面跟着端着木盆的袁媛,板着脸,进来顿顿的说:“公子,我这里有刚打的井里的水,冰冰凉凉的,公子可还需要冷静冷静?”
罗孚朝袁媛一望,这会儿有了些许烛光,能够看清袁媛的脸了,在烛光的映衬之下,显得越加暗黄,精神也有些不济,灵动的眼神也变得呆滞,毫无美感可言,整个脸也写满了怨气,忍不住皱眉道:“留给你自己冷静冷静吧。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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