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晏林闻言心里一咯噔,他为什么要帮自己解围?难道,自己被认出来了?
徐靖怀朝她拱了拱手,有些羞于启齿,“这位公子,并非鄙人素日故作姿态,鄙人本无心消遣,然囊中羞涩,又遇盛情难却,便来此地,没成想闹出了误会。”
他说的坦然。就是他没钱了,望月阁重金邀他作曲,他就来了,其实自己也没那么高尚。
好一个自贬,人家都那么谦虚了,江晏林还能说什么?就算见到他来了又能怎样?
他这举动在江晏林看来,简直是茶里茶气,演技见长。
柳存月见徐靖怀如此大方坦白,内心由衷的赞赏,不畏世俗,个人私欲也能坦然托出,着实令人钦佩。
她也顺着徐靖怀的话开始找台阶,笑盈盈的,
“徐公子待我们都是好性儿,乃是真君子,这位公子若是徐公子友人,想必也是一位人品高贵的人。今日是我们望月阁的人失敬了,望公子莫要怪罪。”
江晏林一秒都不想多待了,只囫囵摆了摆手,
“罢了,今日是我喝多了,多谢徐公子大度,在下就此别过。”
话音未落,就装作脚下不稳,跌跌撞撞的出了门。她又怕那缠人的小倌们追上来,一出了房间就跑了起来。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江晏林都不知道自己怎么回府的。
就按照早已规划好的路线,明明第一次实施,却动作一气呵成,翻墙,避开巡府的人,悄悄的回到院子里。
等她回到木兮院时,入画和与书焦急的如锅上蚂蚁般团团转。
二人忙迎她进门,又是拿来热水毛巾擦脸搪汗,又是捏肩问候的。
只江晏林却如同惊魂未定,愣怔的坐在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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