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神香的味道很快弥散在狭小的空间,慕清紧锁的眉头也缓缓舒展开来。
四时书院对面的茶铺内,贺安没能问出的话倒是被言律给问了出来。
言律看着本该价值千金的画卷上忽然多了些泥印子,有些可惜,“主子,清姑娘怎么不乘马车来见您?”
若坐了马车,贺安便不会手心出汗,这幅画也将完好无损。
谢微言扫了眼画卷上的灰色印记,回想起慕清额头上的汗珠,笑意不自觉从眼中流泻出来,“她是故意的。”
故意走路过来,故意表现出很累的样子叫他心疼,让他不好再追究此事,于是只能将事情翻篇。
谢微言摇头轻笑。
这小性子,还真是和三年前一模一样。
是夜,慕清和苏叶才回宋府,便被下人给带到了书房。
宋涟坐在书桌旁,语气温和,“听说你今日去了四时书院?”
“嗯,去见了个……朋友。您有何事?”
慕清与谢微言虽是师兄妹,但此事暂不能让旁人知晓。
一时间又想不到该如何形容他们的关系,所以慕清话到中间哽了一下。
宋涟以为慕清是在说她所攀附的贵公子,脸色立即黑了下来。
过了半晌,他才又道:“你今日还见了言公子?”
慕清怔愣片刻,忽然想到下午在四时书院看到的宋姣,心下明了几分。
将事情猜个七七八八后,她也不绕弯子,语气依旧十分平静,言语却很直白。
“您请宽心,无论我与睿王府发生何事,都不会连累到宋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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