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出她的言外之意,白神医气得满脸涨红。
本想回骂慕清几句,可想到他还要依靠慕清解决当前局面,于是只得强行压住满腔怒火。
遂一口气吊在胸中,憋得实在难受。
眼看着慕清不管不顾就要离开,白神医再次慌了神。
由于先前收徒的办法行不通,他又急忙打出同情牌,为自己辩解道:“我不过是学艺不精,能力有限而已,这也是常有的事。
医者是人不是神,总会遇到各种无力回天的情况。你也是医者,应当感同身受才对。何不得饶人处且饶人,放我一马?”
闻言,慕清的脸上带着几分罕见的怒意,盯着白神医的目光沉了又沉,连声音都冷了好几度,“我接受医者能力有限,但我不认同大夫可以随意用药。”
白神医正欲反驳些什么,慕清却直接打断他,“至于你,用药之前根本不问患者的状况,连最基本的程序都不走,这不是学艺不精,而是招摇撞骗。往大了说,是草菅人命。”
说这话时,慕清始终紧盯着白神医。她每说出一句,白神医的脸色就难看几分。
直至听到最后几个字,白神医整个人如五雷轰顶一般。
但他仍不死心,依旧顽强地挣扎着,“老夫人只是吐血而已,并无性命之忧,我哪有草菅人命?
你这黄毛丫头休要胡言乱语!我没有任何过错,只是给老夫人喝了碗补药而已!”
这次,慕清没有再同他做无谓的争执,只淡声道:“受害者是老夫人,你有何冤屈同褚尚书直言便是,我只是个大夫。”
说完,慕清便收回视线,绕过他向外间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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