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nar~ alah~ belore~ Sin'do~)
Shindu~ Sin'dorei~ Shindu~ fallah na~
Sin'dorei~
Anar'alah belore~ belore~”
(「希尔瓦娜斯的音乐盒」:橙斧任务玩具。这首歌是萨拉斯语的《上层精灵的挽歌》,最初是暗夜精灵的歌曲,作曲时间阿鱼没有考证到,歌词里的sin'dorei不是血精灵的意思,而是直译的“血之子”,和卡多雷直译为“星之子”一个道理,中文翻译如下:
乘着光芒,乘着日之芒,血之子
敌人在一路破坏,血之子
乘着光芒,坠落吧,血之子
它们一路破坏,噢,血之子
乘着日之芒,坠落吧,血之子
它们一路破坏,血之子
乘着日之芒,那太阳……)
………………
“现在肯正常交流了?”
入夜,洛丹伦城外的树林间,马库斯靠坐在一棵光秃秃的枯树边,吐出了一个烟圈。
“还有能不能别突然出现在别人眼前,大晚上的跟见鬼一样。”
“我……本身就是灵魂体……”
通用语里并不区分灵魂和鬼这两个词,马库斯哼哼了一声,没和女妖纠结这个问题:
“你的状态到底是怎么回事?阿尔……那家伙竟然没剥夺你的神智?”
女妖轻轻摇了摇头:“我的记忆支离破碎,没办法给你准确的答案……至于我现在……我也不清楚自己处于什么状态……”
她低下头,翻了翻自己半透明的手掌:“我能觉察到,束缚着我灵魂的那个存在正在迅速衰弱,不只是我,已经有为数不少的……亡者……正在逐渐拥有自我意识,只是他们大多忘却了自己的曾经,像婴儿一样……”
“而我越去思考,脑海中那份痛苦的记忆就愈发清晰……”女妖的身体像信号失灵的电视屏幕一样颤抖了一下:“精灵大门……晴风村……鲜血……我看着他们倒下,倒在那把剑下……我本应与他们一样,却以这种方式……继续存在了下来……”
“杀了我吧……马库斯……结束我的痛苦……”
希尔瓦娜斯叹了口气:“我之前说的都是真的……阿尔萨斯离开前下达了命令,洛丹伦的所有生者,都要死……”
“我在臭烘烘的林子里冻了半宿,你就和我说这些?”
马库斯没回应希尔瓦娜斯,在潮湿的地面上掐灭了手中的烟头:
“当初我到奎尔萨拉斯,和那个家伙赌气说,就凭我这张脸,泡他千八百个女精灵还不是简简单单?”
他嘴角轻轻勾了起来:“但当我看清那个精灵的面容时,先前打好的腹稿一句话都没用上,只是油腻腻的搭讪了一句,然后手忙脚乱地把身上唯一值钱的物件掏给了她。”
他说着,从衣领中扯出那枚鳞片项坠:“结果那个大长腿小妞把我的礼物摔在了我脸上,你在洛丹伦城里打听打听……”
马库斯忽然愣了一下,笑着摇了摇头:“从十四岁开始,爷就没受过这委屈。”
他转过头,注视着女妖的双眼:“之后的几天我和那个游侠队长偶遇了无数次,奎尔萨拉斯的野花险些让我薅光了,最后连她一个笑脸都没看到。”
“你比她可差太多了,我印象里那一位,可是宁可死了,也要用看垃圾的眼神无声的嘲讽敌人的高傲性子,要不哪天,我介绍你们认识认识?”
“还是说……”马库斯拖了个长音:“你的灵魂已经屈服于那个混蛋,连找回自己的勇气都没有了?”
“自己?”女妖面无表情:“你看我这个样子,哪里还算一个奎尔多雷?”
女妖苍白的面庞漂浮着接近马库斯:“看看我这张脸,我已经死了!游侠将军希尔瓦娜斯战死在奎尔萨拉斯,所有的荣耀从她死去的那一刻,便与我无关了。”
希尔瓦娜斯惨笑着:“生者的世界……已经将我忘却了。”
“你的意志。”
马库斯点了点自己的脑袋:“我的老师曾经告诉我,**的消亡不能代表什么,真正的死亡是意志的崩塌。”
“被遗忘与否并不可怕,可怕的是连你自己都放弃。”
他对着女妖笑了笑:“如果你想通了这些还打算寻死,那我很乐意为你效劳。”
希尔瓦娜斯沉默着漂浮在原地,半晌后缓缓地道:
“如果我不愿沉眠……又该何去何从呢?”
“挣脱你身上的那些锁链,用一种全新的方式……活着。”
马库斯笑道:“你知道吗?这一路走来……你是我遇到的唯一一位,活着的朋友。”
“即使是……这样丑陋的……活着?”
希尔瓦娜斯怔怔地反问道。
而马库斯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伸出脑袋,在希尔瓦娜斯虚无的面庞上,蜻蜓点水的吻了一下。
“重大突破,”他笑着说:“趁虚而入是效率最高的泡妞方式,你妹夫教我的。”
而希尔瓦娜斯却是愣住了,再度看向马库斯时,没有瞳孔的双眼中却蒙上了坚决的光彩。
“不用用这种方式安慰我,”她嘶哑的声音中恢复了一丝生前的清冷:“你该走了,白天的动静应该已经惊动了那些恶魔。”
说罢,她毫无留恋地转过身去,向着洛丹伦的方向飘了过去。
“这……”马库斯拍拍屁股追了上去:“你回去干什么?”
“复仇!”
女妖头也不回:“为那些和我一样……被遗忘的亡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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