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天不遂人愿,她这才迈进院子,连口水都还没来得及喝上一口,就听见外头响起声不阴不阳的,“陛下驾到!”
陆星桥惊了,怎的她前脚才从禁闭室出来,后脚就遇见陛下了?
他不是在考教儿子功课吗?怎的也在这北山书院闲逛?
虽然心里腹诽了一大通,但该做的动作还是做得迅速。
跪得结结实实,姿态恭恭敬敬。
心里存着侥幸,许是陛下路过,可千万别也是来考教她功课的!
但当人跨进院子,玄色靴子停在眼前,陆星桥“臣女叩见陛下”也喊得大声。
却没有听见皇帝让起身的旨意,陆星桥低着头,不知道这皇帝打的什么主意,虽然好奇得很,却也记得在古代可不敢随便抬头直视这位九五至尊。
要不是面前的靴子还在,陆星桥几乎就要以为自己面前已经没人了。
好一会儿,才听见头顶上传来憋笑声。
陆星桥疑惑的抬起头,哪有前呼后拥的皇帝陛下,只有面前笑得前俯后仰的萧斐然。
“你要死啊!”陆星桥跳起来,抬脚就要踢过去。
萧斐然一边躲闪,一边忍不住的狂笑,“我哪里知道一进来就看你跪地上的,哪里又怪我?”
“你还说!”陆星桥气极了,“占我便宜,看我不收拾了你!”
这时,那阴阳怪气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陛下驾到!”“陛下驾到!”
陆星桥停下动作,左右看了看,想看看到底是谁在捣鬼。
要不是这声“陛下驾到!”她也不至于真以为陛下来了。
这么一搜寻,才发现萧斐然手里提了个鸟架子,上头站着只鹦鹉。
那鹦鹉只头顶有三根五彩的羽毛,其余全身雪白,再找不到一点儿杂毛。
它似乎因为萧斐然的躲闪被颠簸到了,扑腾着翅膀,嘴开始喊着:“蠢货,蠢货!”
陆星桥突然就被逗笑了,她对着萧斐然招了招手。
萧斐然正因为被只鸟儿叫了蠢货,而手指着鹦鹉,一人一鸟对峙着。
那白鹦鹉又骂了句:“没用的东西!”
气得萧斐然抬手作势就要去抓它,“拔了你的毛,看你还嚣张!”
那白鹦鹉“嗷”一嗓子,就飞了起来,飞过围墙,消失不见。
陆星桥这才知道,原来那鸟架子竟然就是个摆设,半点儿也没困住那鹦鹉。
萧斐然将鸟架子挂在陆星桥院子的树梢上,陆星桥好奇道:“你挂这儿做什么?鸟都飞了,这回找不着了。”
萧斐然切不紧不慢的系架子,“放心吧,三毛那家伙儿气消了就自个儿回来了,不用担心。”
“三毛?”陆星桥喃喃着这白鹦鹉的名字,啧啧道:“你给鸟取名字还挺随意啊。”
萧斐然似笑非笑瞥了她一眼,“哪有你给丫鬟起的名字随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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