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裳没有动,而是问方知烨:“阮啸之到哪儿去了?”
“我们王爷视察军队去了,可能很晚才回来。”
“没关系,本将军等他!本将军有的是时间。”华裳嘿嘿一笑:“他今天晚上要是不回来,本将军就住这儿了。听说你们羽林军膳食不错,肃王还有自己的厨子。好啊!本将军今日也沾沾光。”
“请华将军稍等,我派人去给王爷传话。”
“去吧!就说我华裳想他了。”华裳丝毫不避讳男女之嫌道。
方知烨跑到营帐外,来回踱步焦急地等待着阮啸之。直到阮啸之和林海骑马匆匆回营,跳下了马背了他才说:“王爷,你可回来了!”
阮啸之问他:“华裳都说什么了?”
“她一来就发脾气,还把士兵给打了。看样子,是为十里铺的事情而来。”
“本王早料到她会来。这是个不能吃亏,只能占便宜的家伙。她要是不来,就不是华裳了。”
“那我们怎么办?”
“怎么办?吃饭,喝酒,就这么办。她在哪儿呢?”
“在主营!”
“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走,咱们看看去。”几人转身进了帐去。踏进主帐去时,阮啸之喊道:“华兄!华兄!可让我想死了。”
华裳从位置上站起,向阮啸之见礼后,就听到阮啸之道:“华兄,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啊!请坐!”
“啸之兄,这话我信。你肯定想我,八成做梦都惦记着我吧?”
“你我是兄弟,当然要互相惦记了。怎么样?华兄,最近可好?”
华裳看着阮啸之不要脸的样子,拉着脸道:“不太好。有人往我眼睛里插棒槌,我能好吗?”
“谁呀?谁跟华兄过不去,跟兄弟我说。”
“我伤心呐!这事儿要是别人干的倒好办了。可是啸之兄,咱俩是什么关系呀!是兄弟,要是兄弟你往我背后捅刀子,我华裳能说什么?只有伤心的份儿。”
“华兄,我怎么越听越糊涂了?好像是你老兄对兄弟我不满意了?有什么说嘛!”
华裳嘿嘿苦笑道:“你的两翼已经把手伸进我的地盘了,这使我很为难。说实话,你的侧翼真是不错。清一色的顶级钩镰枪,搞得我心里直痒痒。这要是平时,我眼不见为净。可是这一回,我的侧翼居然送到我的嘴边上,这不是勾我的馋虫嘛!我要是把这块肥肉一口吞了,那恐怕对不住兄弟你!所以,贵军进驻十里铺,此举是陷我于不义啊!”
华裳说话期间,林海和方知烨互相对望。等她说完了,阮啸之笑道:“噢!华兄,原来是为这件事不痛快。对不住,实在是对不住。是这样,我军进驻十里铺,是奉苏世英元帅的命令。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我只不过是执行命令而已。”
“啸之兄,要是我把一个翼放到你的主营边上,老兄该不会不高兴吧?”
“华兄玩笑了,这恐怕不行。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
“那我的卧榻下,居然睡着两个翼,这回该我失眠了。”
阮啸之站起身走向华裳:“华兄,你我兄弟,就别为这点小事不愉快。这样吧!老兄可以把你的想法向苏元帅禀报,请苏元帅给我羽林军下个令,撤出十里铺。兄弟我二话不说,立刻撤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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