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光踩着窗棂踏进室内,古树的藤蔓在墙壁投下阴影,屋角的蔷薇被呵护的娇艳,苏鲤在一声鸟鸣中睁开双眼。
入眼便是淡粉色的吊顶,床体嵌在楼梯的下方,上面是单独一层的读书室,苏鲤爬下床,跪坐在地毯上将矮窗推开。
阵阵花香随风荡漾,苏鲤伸手便能触碰到外面的花瓣,“这日子...像挞么做梦一样......”
“阿嚏!”
寒风将其从富埒陶白的新世界拉回来,苏鲤自觉关窗,以免着凉。
床的对面隔二十米左右,有面开放式的壁炉,上方还挂着粉红色的大袜子当装饰。
她不声不响移至衣帽间,瞧着镜中‘苏鲤’,“她...真的是公主啊......”
小勺子:“传闻在风水学上苏宅的地理位置极好,院后有一古树,生长千年,至今枝繁叶茂,乃奇闻也。”
苏宅很哇塞,苏鲤很庆幸,至少自己是条有钱的助攻。
既然是自家宅院,拘束的太过倒让人生疑,她就地穿着兔耳睡衣开了房门。
苏家内部装修为北欧风格,纯色墙壁配规律繁琐的花纹,荡漾着别样的尊贵,软装华丽,空间开阔。
“小姐早上好。”
“啊,早。”
“早上好,小姐。”
“早,小姐。”
她从卧室走到厨房,路过她的女佣就有三名,苏鲤顿住,逐渐接受新世界的疯狂。
D先生在沙发椅上对光看报纸,鼻梁上还架着一副带链条的圆框眼睛,苏鲤将他和自己父亲的身影重合,循着感觉倒在沙发上,像每个周末的清晨一样,享受二次回笼觉。
五分钟后,苏鲤伸长了手腕,将茶几上的橘子剥开,三下五除二吞入腹中。
D先生移开报纸,“大早上,别吃那个了,我让人准备了醒酒汤,应该好了吧。”
D先生目光落向不远处走来的青年男子。
苏鲤翻了个身将脸面对茶几,大脑运转缓慢,又猛地起身,脖颈贴在沙发背上,宿醉的眩晕感随即发酵。
她垂头,模糊中便是一团白乎乎的手将一盅醒酒汤放了过去。
“??”
她视线不自觉地往上走,男人戴着D先生同款眼镜,皮肤白嫩,五官精巧,整体看上去像根细长挺拔地简约款路灯。
“介绍一下,这是秦管家的儿子,秦许。”,D先生语气愉悦,“秦管家退休之前推荐了自己的儿子,和你同岁,前阵子刚从国外回来,你可要好好照顾。”
苏鲤点头,起身大大方方伸出手,“你好,我是苏鲤。”
“你好。”秦许探出指尖,轻轻握了一下,收回手时,脸却是通红。
秦许的反常成功引起了苏鲤的注意,问如此斯文含蓄的男孩子谁看到不想欺负一下?
她恶趣味作祟,当下便调侃起来,“你别紧张,我又不会吃人。”
“呃......没有...我...只是......”
“没有吗?”,苏鲤游刃有余,伸出指尖戳他的脸蛋,“你看你脸都红了......”
“我......”
秦许心乱如麻,无所适从,在国外这种情况时常发生,每次都以他冷场结尾,渐渐的女孩子们觉得他无聊至极,便再不向其抛出橄榄枝。
D先生叹了口气,“小鲤,不得无礼。”
苏鲤撇撇嘴,嘟囔,“我又没做什么。”
她端着醒酒汤,坐在餐桌上,看他们会聊些什么。
“秦许,你别见怪,这孩子散漫惯了。”D先生又是老一套。
“哪里,早年便听家父经常唠叨苏小姐,今日一见着实古灵精怪,让人瞧着便心生欢喜。”秦许依旧温文尔雅。
“老秦最近身体还好吗?”
“家父一切都好,只是......”,秦许侧目,望向苏鲤,“他放心不下苏小姐,说嫁了人总不比家里,嘱咐我要好生照顾。”
D先生挪了挪屁股,“这是老秦原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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