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嫁前她无论做什么都是胸有成竹,游刃有余,现在来了一个她不熟悉的镇国侯府,接触的是她不了解的人和事,事情完全脱离她的掌控。她能做的事情只有等,这种感觉真不好受!
迷迷糊糊间,听见觉晓的声音,景清欢睁开眼睛,外面已经大亮。
她打开门,觉晓扶着虚弱的梁彻站在门口。
“相公怎么了?”景清欢看见梁彻整个人无力的靠在觉晓的身上,吓了一跳。
“相爷说二公子在睿宫前跪了一天一夜,小的已经检查过了,除了膝盖,二公子的身上没有其他外伤!”
说话间,景清欢和觉晓已经一起将梁彻扶到了床上。
“大夫请了没?”景清欢握着梁彻的手,心中一跳——怎么这么凉!
“已经派人去请了,大夫马上就到!”
“不行!”景清欢走到一旁打开一只箱子,从里面翻出来一只小瓷瓶。
“这是救命丸,觉晓去拿点水来。”景清欢扶着梁彻靠在自己身上,从瓷瓶里倒出一只药丸。
救命丸,是他想的那个吗?——觉晓走到桌边倒了一杯水,看着景清欢问道:“二少夫人懂医术?”
景清欢看了他一眼,“我不懂,不过我妹妹清巧师从圣医峰,这是我出嫁前她给我的,说关键的时候可以保命!”
圣医峰,那这颗药就是江湖中传言的那个救命丸了。没想到相府二小姐小小年纪竟然这般厉害!
“水!”
“哦,给,慢点!”觉晓回过神来,忽然想起景相还被他晾在前厅呢。
“二少夫人,二少爷服了救命丸不会有事了,相爷现在还在前厅等您!”
景清欢知道那药的作用,扶着梁彻躺下,去了前厅。
……
“父亲!”景清欢朝着景相行礼。
景相连忙扶她起来,看着她叹了一口气。
“到底出了什么事情,相公怎么会被罚跪?”景清欢知道景相想向她解释什么,只是她现在更关心这件事。
景相叹了口气,“昨天皇上忽然下旨为二皇子赐婚,选了常平将军独女容风将军!”
常平将军独女,那不就是相公之前的未婚妻吗?
“常平将军原本是梁彻的父亲镇国候威远大将军手下的大将。只是随着镇国侯去了,镇国侯府日渐式微,常平将军又封将开府,昔日的威远军现在几乎是常平将军府在管了。如果二皇子娶了常平将军独女,就意味着可以和大皇子势均力敌,平分秋色!”
“所以是大皇子罚了相公!”景清欢气愤的说道。
“欢儿,皇上有意扶持二皇子。只是常平将军独女和梁彻的婚约是两家长辈很早之前订下的,谁都没想到容风将军会这么任性,当众退婚,让皇上有了机会。大皇子自然将气都撒到了梁彻的身上。”景相提醒她注意分寸。
“大皇子随意处罚朝廷命官,不怕皇上知道吗?”
“知道又如何?”景相无奈的叹道,“宫中要寻个让人挑不出错的由头罚人不是很容易吗?小皇子是皇上唯一的嫡子,梁彻身为其老师,责任重大,只要大皇子给他扣一个误导的罪名,就行了。说到底,梁彻这是替皇上挡了大皇子的怒气!”
“什么人——!”厅外响起彤儿一声威吓,紧接着屋顶上传来打斗的声音。
只几招,打斗声便停了,彤儿跳下,走进厅里。
“相爷,大小姐,人跑了,不过应该离死也不远了,看招式是江湖人!”
“大皇子竟然养了江湖杀手!”景相震惊,“看来他的狼子野心已经快按捺不住了!”
“父亲怎么确定是大皇子的人?”景清欢不明白。
“我不确定,但是我确定二皇子此刻不会派人来,而且大皇子应该也很想知道,这么巧的事情,是不是梁彻和皇上合谋的。”
“如果是,那相公可就太傻了,他一个人扛下了明面上所有的压力,暗箭不知道还有没有?”景清欢抬头看了眼屋顶。
虽然大皇子没有得到答案,但是按照大皇子处罚相公的手段,就算没有得到答案,他也不会放过相公!
景相没有说话,看了一眼景清欢,有一些担忧,但他只是叮嘱了她几句,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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