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氏叹了一口气,“我最怕你这真心!你知道我今日看见你把玉牌给她时心里是怎么想的吗?我又生气,又无奈,又担心!”
梁彻想了想说道:“前几日岳父说了一句话,想要知道一个人的品行,就要多看看她说了什么,做了什么。”
云氏点点头道:“景相刚直中正,侯爷当年在世的时候对他也是赞赏不绝,他说的话必定有深意,你要用心听着!”
“母亲。”梁彻看着云氏。
云氏反应过来,“景相该不会说的是她吧?”
梁彻点头道:“岳父并未和我明说什么,但是大家都是朝中官眷,必定有许多难言之隐。母亲想想我,我的名声也好不到哪里去,岳父却未因此苛责过我半句,母亲可否不去在意那些关于清欢的流言?”
云氏坚持道:“话虽如此,但是侯门深宅,女子和男子哪里能公平而论呢?我可以不刁难她了,但是她既然敢惹出那些流言,就不能怪我心中对她有成见!”
梁彻站起来行礼,“孩儿谢过母亲。”
云氏拉他坐下,“不说她了,茶都要凉了。”
梁彻笑道:“前几日忙着朝中的事情,还没来得及问母亲,此去商州玩得尽兴吗?”
提到这次出行,云氏的眉目瞬间柔和下来,眼里含笑,“尽兴,要不是你催我们回来,我们还能再待一段日子!”
小芮的外祖父是皇上亲封的异姓王商王。商王只经商,不问朝中事,又是一副热心肠,在他那里自然自由自在又安全。若不是皇上忽然为他赐婚,他也不愿意她们这么快回来。
……
梁彻走出芸院,看见觉晓站在门口。
“夫人罚二少夫人抄府规,二少夫人现在在书房。”觉晓凑过来小声的说道。
梁彻去了书房,推开门。一阵凉爽的风吹进来,把景清欢抄写完忘记压住的纸吹得四处翻飞,散落了一地。
“相公!”景清欢笑着瞪了他一眼。
梁彻看了眼开着的窗,笑着走过去帮她拣。
景清欢写的字沉稳大气又带着几分洒脱,乍一看,倒是让人觉得不像是女子所写。
“相公看什么呢?”景清欢朝着他伸出手。
梁彻将捡到的纸藏到身后,赞道:“清欢的字写得着实好看,这份可以留给我收藏吗?”
“只是一份府规而已,有什么好收藏的?”景清欢无奈的笑道,“我给你写个好的?”
梁彻认真的考虑了一下,“那你来拿。”
景清欢走近几步,将手伸到他身后,却被他故意躲过去了。
“相公?”景清欢拖长语调。
梁彻笑道:“是你慢了。”
“好!”景清欢趁他不注意,连忙伸出另一只手朝着他身后抓去,不想又扑了个空。
她便两只手同时朝着梁彻身后抓去,抓住了那几页纸,也抱住了梁彻。
梁彻低下头,在她耳边轻轻说道:“我现在就要……”
“什,什么?”景清欢脸一红。
梁彻爽朗的笑道:“字,清欢刚刚不是答应给我写字了吗?”
景清欢松开他,鼓着腮帮子,“相公你戏弄我!”
“那我给你赔罪。”梁彻站好,朝着景清欢行了一礼,“不如换我给你写?”
他偷偷将手放到身后,手心里全是汗。
“不如一起写吧?”景清欢拉着他走到书桌前,铺好纸,“我写几个字,你写几个字。”
就在景清欢考虑写几个什么字的时候,梁彻已经走到她的身后,伸手握住她拿着毛笔的手,轻声说道:“这才叫一起写。”
景清欢心中一动,和梁彻十分默契的在纸上写下一句。
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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