仪琳身处恒山大派,见识自然不凡,当下小口微张,想道:“田伯光这坏人跑得很快,连师父也追不上他。沈师兄的轻功好像更厉害,就不知道剑法怎么样。”当下有些担心沈元景,又想道:“如果是令狐师兄,肯定能够打过这个坏人。”
那几个尼姑赶了过来,仪琳当即下马,“哇”的一声,哭着扑到为首的那个老尼姑怀里,抽泣着叫了声:“师父!”
这老尼姑自然是定逸师太,她沉着脸,本待训斥仪琳乱跑,可看到她眼泪汪汪,一副受惊的小兔子模样,顿时骂不出来,只是用手抚着仪琳后背。
……
“奶奶的,这华山派偏要和老子过不去,先是那个令狐冲,又来个什么沈元景,等老子找到机会,一定要教训教训他们。”田伯光一口气跑出几个山头,回头见没人跟上,这才扶着一块大石头歇息,咬牙切齿的说道:
“那华山派女弟子不少,听说岳老儿有一个女儿,老子这便去华山蹲着,寻个机会捉回来快活快活,让这两个王八蛋坏爷爷的好事!”
“你没这个机会了!”一个生冷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田伯光心里大惊,不敢回头,只往前激射,手刚放到刀柄上,就感到背上穴位一麻,全身没了力气,倒在地上。
“谁?”田伯光大喊一声,却无人回应。接着他感到左腿被提起,上半身倒扑在地,由人拖着,快速前行。
他几次欲要大骂,张开嘴巴却不是啃了口泥,就是磕掉牙齿。于是只得闭口,任由尖锐石头在身上摩擦,不多时衣衫尽烂,脸上身上多了一道又一道血痕。
……
定逸师太正坐在一块石头上,和几名弟子围着仪琳,不住的安慰。突然看到一个人影从小山头上冒出,当即把仪琳拉到身后,待看见是沈元景后,这才放松。
沈元景拖着田伯光走到近前,把他往地上一扔,向定逸师太行了一礼,说道:“见过定逸师叔,见过几位师姐!”
定逸师太在刘正风金盆洗手宴会上见过沈元景,对他肯出面保全刘家家眷一事甚是欣赏,现今他又救出门下弟子,当即重重回了一礼,说道:“多亏了沈师侄,仪琳才能得救。”
她看了一眼衣衫褴褛,脸上血肉模糊的田伯光,皱了下眉头,问道:“这是田伯光?”
“正是你家爷爷!”田伯光喘着大气,喝骂道:“姓沈的小白脸,要杀便杀,如此侮辱人,是你华山名门正派的作风么?”
“你这畜生也算得人?”沈元景冷笑一声,见他还要再骂,便一脚踢在他哑穴上,田伯光顿时说不出话来,只是瞪着眼睛。
沈元景不去看他,转头问道:“师太还有什么要问的?若是没有,我这就送他归西!”
定逸师太摇了摇头,旁边传来一声惊呼:“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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