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什么暗语吧。”钱向彤道。
倘若如他所说,那假山现在所起的变化,又代表着怎样的暗语呢?在场四个人,都如坠云端,完全搞不明白。许砚不死心,往前走了几步,直到河水没过膝盖之后,他方才停下来。慢慢地,许砚弯腰将假山再次沉入水中。
这回,假山的一大半已经被河水浸泡,四人的目光透过清澈的河水,还是能看到水底下,那几只小船浮起,那个垂钓的人,右手跟着钓竿一起移动。
钱向彤叹了口气:“哎,这样的暗语,恐怕只有他们自己人才看得懂。”
许砚直起腰:“我和你想的差不多,这座假山一定藏着秘密,它的秘密,也许就是我们看到的船和垂钓的渔夫,可惜,我们都看不懂。”
冷焰不动声色地说:“算了,我们将它藏起来吧。今天如果太晚回到卓宗院,只怕会引起怀疑。”
景朗也催促道:“行了行了,就别瞎折腾啦,看不懂就看不懂,没什么大不了的。”
许砚微微颔首,将假山从水里面捞出来,然后又放回景朗的后背上。景朗急忙嗔道:“喂,喂,你干嘛,干嘛又将这个东西给我?我还以为你要帮我拿一段了。”
钱向彤替许砚拍了拍景朗的肩膀:“你是我们的倚靠,就背着吧,也不碍事。”
“谁说不碍事的。”景朗嘟囔着,不过最终还是心不甘情不愿地接受了这个事实。
四人一路前行,经过一棵大树的时候,许砚指了指树的阴影处:“要不,在这里挖个坑,埋进去吧。”
埋好半人高的假山,又在大树上做好记号,四人这才踏上了往回的路。其实他们不知道,自己现在所处的位置离悦来客栈并没有多远,只不过相对偏僻而已。
许砚一路都在思考,刚才应该让河水没过假山顶部的。既然底部、中部都漫过去了,那么也就不差顶部那一下。哎,别胡思乱想了,假山什么的,这次搞不明白就算啦,说不定下次回头去把假山挖出来,很快就豁然开朗呢?
其实,许砚所想是正确的。刚才,他应该再坚持一下,假山的秘密,差点就被他揭开了。
半个时辰之后,四人回到卓宗院,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冷焰打着哈欠:“一晚没睡了,我先去宿舍去补个觉,再见,兄弟们。”
许砚、景朗和钱向彤也同样进了宿舍。宿舍里,秦不庸还在睡觉,这家伙,日子倒过得挺舒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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