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国公夫人瞥了一眼萧霖业的手下,对甄淑低声道:“起来吧,人都走了。”
甄淑觉得丢人,十分不情愿的睁开眼睛。
“走吧!”庆国公不满道,他庆国公在朝堂上也是有些权威的,萧霖业从来没这样怠慢过他,今天怎么回事,吃错药了吗?!
甄淑察言观色,到底还是不希望父亲与自己心上人闹僵,连忙娇声道:“爹爹莫要生气,殿下可能真的是有急事。”
庆国公冷嗤:“你倒是知道他有急事,还缠着他和他说话!没眼色!”
父亲怎么这样说话呢?她怕爹爹不开心,才想装晕倒留二殿下呢,怎么又成了她缠着他说话了?
甄淑鼻子一酸。
“就知道哭!”庆国公十分不耐烦,“你是我庆国公的女儿,在上京贵女里应是一等一拔尖的,再看看你现在这样儿!连安亲王的心都拢不住!”
“那能怪我吗?”甄淑忍不住顶嘴,一直以来,她都努力往萧霖业身上贴,可他就是对她不冷不热的,她也要脸的啊!
庆国公更加气急败坏:“你还顶嘴!”
“我有什么不敢顶嘴的……”
“你!”
“别吵了!在安亲王府门口吵,丢死人了!”庆国公夫人抬头看了看天色,阴云越聚越多,山雨欲来,她亦是心情不佳,抱怨道:“天公也不作美,快下雨了,赶紧回家吧!”
“走吧走吧……”庆国公一甩袖,钻进了马车里。
萧霖业骑马飞奔,天上雷声滚滚,“啪嗒啪嗒”,大雨来的猝不及防。
萧霖业决定抄近路,拽着缰绳,穿进了林间小路。
“轰隆隆!”一声惊雷。
“吁!”
萧霖业忽然疾声大喊,马儿十分焦躁的扬起前蹄,嘶鸣着,“扑通”一声滑倒地。
萧霖业被甩出老远……
“殿下!”
萧霖业起身,换了一匹马。
“殿下,小路前边积水严重,骑马强行通过怕是有危险!”
萧霖业心中气恼,他本想抄近路快些的!
他又重新调转马头……
王锦姝在宅子里已经等了半个时辰,按说安亲王府到这里也就一刻钟的距离,难不成他有什么事耽误了?
丁香望着窗外天色越来越黑,雨点子打下来,雷声也越来越近,一脸担忧道:“姑娘,咱们走吧,雨再大了就不好回去了。”
王锦姝看着被她凿开的墙壁,摇了摇头,道:“再等等。”
窗外大雨倾盆,屋里“小雨”滴答。
王锦姝看着被阴湿的房顶,微微蹙眉,她攥紧匕首,开始凿墙上的泥巴。
丁香连忙上前帮忙。
原来,王锦姝打开的那墙里,有很大的一个空间。
她觉得他们先是把兵器放进去,然后再浇上泥水,待泥干了以后,敲击这边的墙面就是十分实在的声音,不会让人怀疑墙里藏了东西。
现在兵器虽被取走,可这里留下了泥巴,泥巴上清晰的印出了兵器的模样。
这兵器,是飞镖。
王锦姝取下一块,包在帕子里,又抬头看了看房顶。
王锦姝道:“快离开这里!”
丁香连忙点头。
二人撑着斗篷,刚跑进马车,只听“轰隆”一声,那破房子,倒了……
王锦姝隔着窗子,看着一片废墟,忍不住想,这是“天将降大任于她”吗?这样苦她心志,劳她筋骨?可以说这两天是诸事不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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