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楚大夫,我替宁欢谢谢您。”
路飞郑重其事的朝她鞠躬道谢,声音有点哽咽。
他们把宁欢带回来的时候,人已经奄奄一息,几乎以为他活不成了,路飞才会这样感激楚婉。
“你客气了,宁大哥对我多有照拂,这事我应该做的,也不是为了你们。”
路飞点点头,什么也没说。
“玥哥哥,你和路飞都受了轻伤,把这个吃了吧。”
楚婉从药箱里掏出一瓶药倒出两粒药丸递过去。
宇文玥看也没看就扔进嘴里咽了下去,路飞也是如此,啥药都没问就吞了。
“早点休息,天塌了也要天亮在筹谋。”
楚婉没在说什么,也没问太多,想说能说一定会说的,不愿意说就是不能说给她听的意思,就不必勉强。
“阿布守着他,给他额头定时更换帕子,他夜里会发烧的,已经吃过药了,不用在吃,发烧也是进一步清理余毒的表现,不代表是坏事。”
“是。”
楚婉没去休息,改道去了药房,重新配点药,明早起来好给宁欢用。
一直在药房忙碌调整药方和剂量,楚婉一个人全神贯注的忙乎着。
宇文玥不知何时来的,坐在门口的矮脚凳上一言不发,就这么看着她忙碌。
等楚婉忙的差不多了一抬头才发现他坐在那里,像个雕塑一动不动的发呆。
“怎么了,心里难受啊。别担心我能治好他,还能保住他的经脉和身体不受损,能继续练武。我是谁啊,我可是神医的弟子。”
楚婉搬了个圆凳坐下来和他面对面,朝他莞尔一笑。
宇文玥突然抱住她的腿,把头枕在她的双膝上,一声不吭,整个人气息低迷,他很愧疚也很难过。
楚婉楞了一下,终究什么也没说,只是轻轻地抚摸他的后脖颈,一下一下的给他顺顺毛,像哄受了委屈的孩子,无声的安慰着。
二人谁也没有开口,楚婉没继续追问,宇文玥隐忍压抑,什么都不肯说,把一切藏在心里,死扛。
药房灯火微黄,不时发出爆燃的声音,狭窄不大的房间里只有他们俩的身影映在窗户上,身影交叠在一起,出奇的默契和谐,气氛也多了些温馨和暖意。
这一刻楚婉能感受到他心里的难过,这个男人并没有那么薄情,对待身边的人是有温度的,只是习惯了冷漠待人,面具戴久了就摘不掉了,可他的心也是滚烫的。
不知过了多久,宇文玥抬起头恢复了清冷的摸样,望着楚婉担忧的眸子,咧嘴笑了笑,伸手掐了掐她的鼻子。
“忙了大半夜你也累了,去睡吧。”
“那你呢。”
“我去看看宁欢就去休息。”
宇文玥冲她笑了笑,笑容里有些勉强和疲累。
“好,你也早些休息,别担心宁欢,有我在呢。”
楚婉跟他保证。
“我知道,有你在就不会有事,婉婉,谢谢你。”
宇文玥低下头盖住眼帘,低声道谢。
“我很开心,其实哥哥是在意宁大哥的,有兄弟有朋友这才是正常的人生。”
宇文玥别扭的扭过头去不看他,“我才没有担心,谁让他救我的,多事。”
“因为他也很在乎你啊,大家都是失去亲人的孩子,你们一起长大一起承受磨难,合该互为臂助,无论多困难都该齐心协力应对才是。”
宇文玥抿着嘴这次没有反驳。
楚婉莞尔笑了笑,别扭的熊孩子,没人教他该如何去爱一个人,他们都只教了他如何杀人,如何在险恶残酷的环境中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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