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善看着被拍的肩膀,一片油腻腻的手印,他皱眉若无其事的向后退了点。
“将军还是别高兴太早,只不过是一场小胜,接下来想让厉国上当,可就没那么容易了。”
对此,库拓不置可否,抬步过来道:“今日这一战就够他们喘息良久,咱们是不是应该乘胜攻击,让他们疲于应对?”
地善见库拓又靠近了他,那身上的味道一阵阵往他鼻子里钻,地善忍不住提醒道:“将军,安山脚下有条小溪。”
库拓不解:“我知道啊,咱们这几日吃的水不都是那里来的?”
“所以,将军为什么不洗洗?”
“这么冷的天洗什么洗,何况老子又不脏。”
地善看着他那油腻成一坨的头发,身上的衣服一血竟然成暗黑色,散发着一阵阵的腥臭,他露出一言难尽之色。
这样都不叫脏?
地善抢忍着想要不适,好言劝道:“经过一场厮杀,将军的身上落下许多血污,还是去洗洗为好。”
库拓哈哈大笑,“这都是厉国人的,是胜利的勋章,老子要留着他三年不换……”
库拓正得意着,突然看到地善的眼色,恍然道:“你又嫌弃老子。”
地善露出个你终于明白的神色,库拓恼的脸色扭曲,变得凶神恶煞。
地善道:“如今已经开春,将军还这样,真不怕再生蛆吗?”
库拓脸色一僵,显然是体会过那种感觉,于是不等地善再说,乖乖的向山脚下小溪走去。
地善终于松了一口气,库拓不在,他觉得周围的空气都变得新鲜不少。
只是,还没等他这口气喘匀了,刚刚过去半个时辰,他就看到库拓回来了,花在路上的时间起码去掉一半。
可以想见他这个澡洗的是有多么的粗糙,地善的脸黑了。
那边库拓还在叫喊:“好了,俺澡也洗过了,现在该说说接下来的计划了吧!”
地善重重的吐出一口浊气,“将军既然想攻城那便去吧!”
库拓大乐:“好,让兄弟们吃饱喝足,明日一战可不会是这样的轻松了。”
……
“轰轰轰”
军医正在给陈奕信换药,听到如此急促的鼓声陈奕信猛的战起来。
“给老子换战袍。”
军医急道:“将军,那一箭射中您肩胛位置,您连拿刀都困难,去了又有什么用?”
“少看不起老子。”
说着,猛地把碍事的军医推到一边就去拿盔甲。
因为他这一动,刚开始愈合的伤口冒出殷红的血。
军医追着喊:“将军,真的不能去。”
陈奕信充耳不闻,拿着盔甲直往身上套。
正在这时赵延迅走进来,“我就知道你定沉不住气,我已经让曹镇出去迎战了,当务之急,是你要先养好伤。”
陈奕信颓然放下盔甲,“那我去看看总可以吧!”
这赵延迅倒没有阻拦他,军医赶紧给他上好药包扎起来,这才松了口气。
陈奕信胡乱地把衣服套在身上,就向外面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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