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善的目光不经意的看向离他最近的几具尸首,然后瞳孔猛的一缩。
库拓见他这样,嗤笑一声,“这几人敢对本将军出言不逊,本将军便亲手了结了他们,看你这模样,难道是觉得本将军的手段有些残忍?”
不等地善说话,库拓便自顾道:“也是,地善将军一向喜欢说什么手足之情,同袍之谊,怎么说这几人也是我北蒙的人,地善将军自然会对他们心生怜悯。”
库拓口中悠悠说着,表情越加阴鸷,地善猛然醒悟过来。
“这几人对将军不敬,自然死有余辜,属下怎会同情?”
库拓沦落到这种地步,显然是不会轻易再相信谁。
面上满是不信任,口中却道:“你能这么想,便是最好,说说吧!本将军进来之后,都有谁等不及了?”
库拓想要做大事,自然要把自己手下的墙头草剔除出去。
休养生息那么些日子,到底还是长了些脑子。
地善垂头敛目,口中吐出一长串的名字,这些都是跟着库拓许久的副将,是库拓一手提拔起来的,平日里忠心耿耿,看不出一丝异心。
没想到不到一日功夫,这些人就迫不及待了。
库拓还在笑着,只是那笑意越来越冷,也越来越狠厉,最后将目光直直的射向地善。
“地善将军不会像他们一样背叛本将军吧?”
地善一窒,库拓却又道:“看我,听到那么多人都背叛本将军,便觉得所有人都靠不住了,如果连地善你都有二心的话,那我还真不知道该相信谁了。”
虽然库拓那么说,地善却不敢放松。
只能竭尽的表达自己的忠心。
最后库拓道:“好了,那些人的名字,本将军都记下了,接下来我有几件事吩咐你去做。”
地善恭敬又小心应对,直到出了地牢的门,才发现自己的后背已经汗湿了。
看着那嘿呦呦的地牢方向,地善不敢多做停留,几个跳跃间消失在黑夜中。
虽然来了这一趟,但他知道,库拓是万不能放出来的,否则整个北蒙,都将血流成河,永无宁日。
……
浦安修和薛月来到王子府,熟门熟路的找到了薛阳所住的房间。
屋里黑灯瞎火没有一丝光亮,薛阳刚睡下没多久便听见窗边发出的一丝动静。
他拿起枕头下的利刃,利落的翻身下床,顺地一滚,便来到了窗下,然后目光紧紧地盯着窗口。
窗外的浦安修自然听到顾里那警惕的动静。
为免意外发生,他在窗口轻声道:“薛小弟,别紧张,是我们。”
听到他的声音,薛阳脸色虽然更加难看了些,却也收起了利刃打开了窗户。
他没好气道:“你们怎么还没走?”
说话的同时也侧开身让两人进来。
浦安修先跳进来后,薛月紧随其后。
浦安修道:“我们正是来与你告别的,明日一早,我们就要离开这里了。”
薛阳一愣,莫名的有些失落,还有些微微的不舍。
口中却强硬道:“早就该走了,还告什么别?浪费时间,若是一不小心被抓住,谁都救不了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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