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正是六七月最热的天气,自然都是赤手采花的,而且有汗滴落简直太正常了。
邢啸天点头,“但我们都把花好好的洗干净了,还用的溪水浸泡洗的,这还有味道?”
“就是我……闻得到而已,”红叶子又开始低着头脸红,“村里就我鼻子不好,总闻到不好的味道,所以就很少出门,无妨的……胭脂挺好的。”
见她误会自己是嫌弃,邢啸天连忙笑道,“红姑娘不要想差了,我是真心来讨教的,很高兴能遇到百年不遇的闻香少女,你方才说加一样东西就好了,不知加什么?”
“闻香少女?”红叶子明显愣了一下,但一看到邢啸天期待的眼睛就连忙垂了脑袋不敢再与他对视,结巴着道,“加……加点藿香试试,一盒胭脂加半粒米那么多就好。“
邢啸天眼睛一亮,突然起身几步到桌前取过那些胭脂拧开盖子闻了闻,惊喜道,“原来你都试过了?我虽然闻不到你说的汗味,但是却闻出来这味道不是我做出来时候的原味,闻不出藿香的味道啊,但似乎香味更舒服了!”
红叶子见邢啸天不但没有生气自己口出狂言,改了他的胭脂配方,竟然还惊喜的各种求教,也渐渐放开来,与他讲解桌上的几盒胭脂的缺点,以及改良的方法。
听的邢啸天眼睛越来越亮,简直捡到宝了,等不及的当时就让朱越回家取他们的胭脂配方册子来。
杨朱越本来开开心心的,可是看到他们两个越聊越投机,到最后自己就像个空气似的。
无论她故意烫到手大叫一声,还是故意走路被磕到,都不能让那两个人回头看一眼,注意一下她,她心里就生气起来。刑大哥从来没有对自己这么忽视过,每次自己哪怕小小的割破个手只要一撅嘴,刑大哥就会帮自己包扎,还会哄自己。
红叶子姐姐怎么能抢刑大哥呢,那是我的刑大哥……是我的未婚夫。
杨朱越见怎么都无法引起他们的注意,干脆气的一跺脚离开了,心想:等刑大哥发现自己不见了,一定会来寻自己,到时候怎么哄都不能原谅他。
可她却没想到根本没人来哄她,不但她的刑大哥没有来哄她,甚至后来的几天她刻意不去刑大哥的院子里,竟然也没人来问自己怎么回事。
只是村里同伴们看到自从邢啸天来了就和他混在一起,上山采花做胭脂的杨朱越突然间和大家一起挖草药摘野果了,都好奇的问她怎么回事。
还有的同伴打趣她,“朱越,怎么不和你的刑大哥一起做胭脂了,该不会是商量着大婚的日子定了,避嫌吧!”
然后是周围一阵善意的哈哈大笑打趣声。
谁都没想到平时听到这么打趣一脸得意的朱越这次竟然会眼睛一眨哭了出来,众人这才发觉出事了,都连忙问她怎么了。
听她哭哭啼啼的说完,大家这才知道原来是朱越吃醋了,看邢啸天和红叶子天天堆在一处研究胭脂心里吃味。
于是都纷纷劝她,“你都和刑兄弟订亲了,你要相信邢兄弟,我看他不像那种始乱终弃的男人。”
另一个心眼多的丫头出主意,“我看你要是不放心,不如直接找你爹让赶紧把婚事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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