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彤云摇了摇头,复而笑道:“我可为她,阿娘,阿兄,我谁也不嫁,张氏彤云,要考而入仕。”
张玄之愕然看着她,吃惊不已。
而此时谢玄正同长姊告别。“桓温大人病重,军中还需要有人坐镇,四叔体有不继,我要同三兄一样,投身军营,阿姊想要的天下要稳定的基业,阿玄会为阿姊夺取基业。”
“你可想好了?”
谢令姜看着他含笑道。
“你要如何去做?”
谢玄道:“我将大量招募顽强勇敢之人,领精锐为前锋,使敌人畏惧。从而百战百胜,号称“北府兵“,阿姊,我将不输给遥集阿兄。”
少年满面英姿,果敢无比。
“晋室既衰,中原云扰,刘石慕容之辈,弥漫河洛,蟠据岱华,宫阙芜没,陵庙隳焚。元帝以宗室疎属,遁居江表,天下士民有思晋者,皆裹粮而归之,国于荆扬之间,子孙相承不绝如线。独明帝英武,克清大憝,不幸享国不永,自余孱弱孤危,外陵内叛,寄命于虎狼之口,几遇吞食者数矣,然卒能保其位号宗庙血食百有余年,何者?王导、卞壸、温峤、陶侃、谢安、谢幼度为之臣也。”谢令姜背诵史书上之记载,拍了拍幼弟的肩膀。
“幼度,你是谢家芝兰玉树,鼎立门户者也,去吧,阿姊等你回来。”
而琅琊王氏王知玄正握着表姊郗道茂的手,“茂娘,我为二郎的行为感到耻辱,致使家门受辱,琅琊王氏的门风因此败坏,我想要做出一些事业,从而让不好的风气得以扭转。”
郗道茂看着王知玄的模样,不忍的别过头去。
<b/> “今我为人妇,断绝入仕之念,但天下女郎何其多,倘若五郎能尽一份力,他日未尝你我之女亦能行走于青云之梯?”
夫妻二人齐心同德。
就连王右军的夫人郗璿都忍不住感慨道:“此举当浮一大白,天下女郎就此解脱矣,陈郡谢氏此姝天下无双,我琅琊王氏之过。”
薛映松出现在牢门里,看着眼前孱弱无比的王家二郎王知音,实在是忍不住皱着眉头耸着鼻子。
“臭不可闻,这也是琅琊王氏子弟的风范吗?”
王知音气若游丝,显然不能回答。
薛映松挥了挥手。
“带走吧。”
薛映松吐出一口浊气来。
今日公帑开审,三教九流皆可前来。
高门弟子从来没有如今的下场,可是偏偏又这样发生了。好不怪哉。
一时之间鱼贯而入的群众都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究竟这寒门与高门之间的斗争。
孰胜孰负?
究竟是这高门权贵子弟,还是那无辜的《窈娘歌》里传唱的窈娘更为凄惨动人呢?
想到这里,他们都看着那审判的位置,那里坐着的可是河东薛氏的薛映松啊,他一人身上,就已经有着无数的矛盾与纠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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