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餐上因为这些个俏皮话,吉祥话格外热闹起来。
谢令姜在阿娘身边,低声和阿娘说:“阿娘,我见到阮家二兄了,他看上去很好。”
立时,谢令姜便瞧见了阿娘眼里头氤氲的雾气,知道她心里头必定是开始想家了,也不自然有些感同身受。
谢令姜为阮容倒了一杯果子酒。
“想来今夜,阮二郎一定会去见您的。”
阮容点了点头,而后起身敬酒。
瞧见大妇居然这般懂事,站起身来祝贺自己,大孙氏也眉眼带笑的满饮此杯。
上元节这一天,从前到以后都是很热闹的吧?
有时也象征着人们对于天官赐福的渴求,所以这一天的孩子们会特别高兴,建康这边非常注重于灯节,官衙每年都会拨款,让能工巧匠们专门为上元灯节制作各种各样好看的花灯挂在街道之上,店铺和店铺之间相钩连。
谢令姜记忆里却不是很清晰,因为她从前不喜欢热闹。
祖母大家很忙,所以她也未曾被告知,阮遥集还没离开她们家。
午餐之后,她终于要和兄弟姊妹们一起去拜见归来之前还未见面的伯祖父和祖父了,他们都说祖父并不喜欢娘子,所以此时二娘三娘四娘都显得有些害怕。
谢令姜甚至听到二娘私下地吐槽道:“听说祖父的眼睛是有铜铃那么大,该不会长的和大虫一样吧。”
差点没有笑出声来,可是年幼的五娘谢令和却是格外的认真。
“伯祖父是江左八达,祖父也是当朝名士,他们二人都具有君子风范,格外的如同谪仙人一般,你们一定会喜欢上的。”
看着五娘这般笃定的模样,谢令姜神色莫名认真了些许。
这时幼弟谢玄到了身边来,“阿姊,我见到阮家阿兄了,他为人可好了,而且极聪明,他说他要陪阿玄一起读书,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谢令姜总喜欢摸谢玄的脑袋,因为她经常被别人摸脑袋,眼下满眼都是温柔的笑意。
“阮二郎为人神清明秀,想来绝不会借口空谈。阿玄放好心就好啦。”
谢泉听到妹妹说的话,倒是有些讶异:“大娘看来,倒是对阮二郎很是看好?”
谢令姜抬头看着三兄,倒是避开了这个话头,笑道:“三星如今愈发高了,瞧上去都快要比阿耶看起来还要英武了。”
谢泉一时之间被打断了,摸着脑袋不好意思的咧嘴笑了。
四兄谢倏然尚且还在那里念念有词,谢令姜便也关切问道:“四兄在念些什么呢?”
三叔的长子六郎谢瑶道:“长安,你不知道四郎如今整日里都变成书呆子了,无时不刻都要记得学习四书五经,哪里有什么道家风范?一看就是儒家传承人!”
谢瑶同谢令姜同一年出生,还要大上几个月,所以关系比较亲近,可以开玩笑。
谢倏然倒是非常淡定的,一脸懵懂地茫然,“我读我的书,六郎读六郎的书,有什么干系?”
兄弟姊妹们便都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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