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家伙,临川,你说的比唱的还精彩。”
谢令姜听了这些事情仿佛一点都不着急似的。
阮遥集的脚程的确快,转眼间就到了西街的一家店铺,而后一抬小轿便抬了出来,朝着谢家正门就去了。
要说这朱雀巷里头,哪家最热闹?自然是这谢家,门口简直闹开了天。
王五娘都有点后悔来这一趟了,知道自己家的阿父,是个扶不上墙的阿斗,可是没想到的是,居然无能到了这种境界,眼下就连这点事都摆不平,实在是太丢人了!
明明人家谢三爷给了体面,出来请他进去说话,他偏生站在这,自己劝都劝不住。
“谢三爷,您是一个读书人,人家都说你是山中宰相,你们高门高府,小人够不上,小人没读多少书,也许不当你的眼。可请左邻右舍的都评评理,某可是祖上数几代,也都是琅琊王氏,当朝丞相王导大人是我宗房里的伯父,王右军大人是我宗房的堂兄。”
“某并非胡搅蛮缠之辈,我那嫡亲的妹妹许给你大兄,安西大将军谢奕为妾,生了二子一女,如今究竟因为什么破事?竟要把她打得半死,发卖掉,某读书虽少,也想问一下,这就是你们高门大户的教养和体面?”
果不其然,议论纷纷。
而一旁,南康长公主的座驾,本应当从这正门而入的,偏偏因为王佟,死赖着不走,而尴尬的在此地,掀开帘子的桓玉霞探头探脑的看着热闹。
“二娘,说过多少次,出入要有女子的舒雅。”
桓玉霞撇了撇嘴,撒娇道:“阿娘,您是公主殿下,最是体贴大度,况且,长姊向来都是闺秀,是人家看好了的大妇,玉霞左右就在您身边陪着,哪也不去,难道还不能容玉霞撒撒娇嘛!”
南康长公主唇角勾出了一丝暖意,摸了摸她的脑勺,“你这淘气的小娘子,胡说些什么?身为女子,怎么会不嫁人呢?阿娘是公主,不也嫁给你阿耶了吗?”
“你跟阿娘说清楚,今日为何要想来这谢家?阿娘无论如何也不会相信,你是诚心想要过来和谢大娘子道歉的。”
南康长公主怎么会不疼爱这个小女儿呢?桓玉霞向来很爱撒娇,就连将军也很宠爱她。
“就是想过来嘛,你看现在就有热闹看了!”
可正在此时,居然又抬了一顶小轿子过来了。
桓玉霞眼珠子一转,二兄派得奴仆访了后说了,当时谢令姜好像是坠湖了,之后一直没找到尸体,倘若没有死,那岂不是清誉没了,这样想来,可是有大热闹看的!
这个小轿子来的蹊跷,桓玉霞立刻决定跳下车去看看。
南康长公主还来不及制止,就见二娘跳了下去。
拦住了轿子,一个鞭子抽了上去,“你是什么人?”
倘若这轿子里坐着的是匆匆赶回来的全身湿透了的谢令姜,那么,上次在家里头受的委屈大可以都还回去了,谢令姜这个小贱人,上次居然当那么多人面前落她的颜面,活该她倒霉了。
桓玉霞心里想的挺美。
如果,这一鞭子下去抽到了谢令姜,那也是不错的结果。
“大胆!”
轿子里传来了司马道生不客气的声音,这丢出去的鞭子被司马道生紧紧的抓住,然后掀开轿帘,气冲冲的走了出来,“桓玉霞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朝长辈动手!”
桓玉霞可没有想到过这轿子里面坐着的,居然是会稽王世子司马道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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