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老奴对不住您啊!”老妇人呜呜的哭了起来,胡乱的擦着脸上的眼泪。
寂静的夜晚,只有天空里的星星在热闹的闪烁着。
陈嘉昀背靠在墙壁上,从他身后的窗户可以看到院子里坐着的老妇人。他已然是将老妇人的自言自语都听在了耳朵里。
他摸着胸膛,心脏猛烈的跳动着,不能自已。
父王和母妃之间的事情,好像真的有内情。
陈嘉昀惊讶的想着,本来以为是奶娘年纪大了,老糊涂了,说了胡话。谁曾想方才迷迷糊糊听到了奶娘的话,忽然觉得事情好像不像自己想象的那样。
他需要查查,一定要查!查清楚父王和母妃之间发生了什么,也要查查淑贵妃所说的,母妃的死因,到底是什么!
一时间,陈嘉昀感觉胸膛里燃烧起了火焰,烫得他心潮澎湃。
——
第二日,陈嘉昀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日上三竿了。
院子的母鸡咕咕的叫着,慢悠悠的踱着,时不时的低头戳戳地面,又时不时的抬头看看,好不自在。
豆包趴在椅子上,身体都舒展开了。它慢条斯理的摇着尾巴,晒着太阳打小呼噜。
老妇人正在低着头择黄豆,面上放了一个大簸箕,里面满满的圆润的豆子,身边放了一个小碗。她头压的很低,用有些老花的眼睛认真的去瞅坏豆子,不时的挑出一颗,扔进身边的小碗里。
陈嘉昀走出房间,站在院子里伸了个懒腰。他只穿着里衣,薄薄的衣衫下,微微的透露着他欣长的身材,还有若有若无的疤痕。
老妇人见他出来,连忙招呼他用早膳:“就在厨房里呢,你自个儿去吃吧,我已经吃过了。那的街东头的那家烧饼和羊肉汤,你最喜欢吃的。”
陈嘉昀笑笑,不与她客气,径直去厨房用早膳了。
老妇人不仅是陈嘉昀的奶娘,还是陈嘉昀母亲的奶娘,更是郑老夫人的陪嫁丫头。可以说她足足的伺候了三代人,在郑家是有一席之地的。
不过在陈嘉昀的母亲去世之后,郑家本来想着将她接回去。她却拒绝了,在靖王府照顾了陈嘉昀几年之后,就被他安排到棉花巷子里颐养天年了。
所以,老妇人看待陈嘉昀,不仅是世子这个身份,更多的是自己孩子的那种关心,关怀。说话的口吻,也就有些亲昵,像极了长辈对晚辈的那种口气。
陈嘉昀三下五除二的用罢了早膳,脑袋里还一直想着昨夜老妇人的那些自言自语。
“奶娘,王府里伺候我母妃的老人儿,还有哪些?”陈嘉昀搬了个小凳子,坐到老妇人旁边,帮她择豆子。
老夫人用力的推开他的手:“去去去,你的手是拿刀拿枪拿笔杆子的,怎么能做这些活儿?”
陈嘉昀无奈:“您的眼睛不好,我帮帮您还不成吗?”
老妇人眨巴眨巴眼睛,瞪着他说道:“胡说,好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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