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瑜娘忽然觉得很好笑,她都嫁给福睿哲这么些年了,孩子都生了五个了。且福睿哲的仕途逐渐上升,人也是对她一心一意的。怎么景夫人还这样不待见福睿哲?
少年的时候,景瑜娘却是做了些糊涂事情,和福睿哲偷偷跑出去看灯会。可是他们并没有越雷池半步,甚至景瑜娘都是戴着斗笠,带着丫鬟出去的。
做错了事儿,也是要给改过的机会的。景瑜娘自认为除了这一件事情,她和福睿哲再没有别的违背规矩的事儿。
而且后来,福睿哲也是努力的读书上进,考取了功名,备齐了聘礼,来景家求娶景瑜娘的。对待景太傅和景夫人,福睿哲也是随叫随到,尽心尽力,面面俱到,事事周全,从来没有半点抱怨。
景瑜娘想不明白,景夫人这些年和她的淡漠,都是为了什么?天大的怒气,总该淡了吧?
想不明白,她就不愿意想了,安慰似的拍了拍福睿哲的胳膊,转而对景太傅说道:“昨日的事情,想必父亲都听说了吧?桐山茶会出了几件大事,传的沸沸扬扬的。”
景太傅点头,说道:“我昨日夜晚就听说了,桐山茶会出了事儿。康家有个女儿死在了桐山茶会上,还有平王家的二女儿好像被歹人挟持了。”
景瑜娘道:“是,这两件事情都是真的。但是除了这些,还有别的。女儿这次回来与父亲商量,最主要的就是因为这事儿跟我的满满有关系。”
“满满?难不成她昨日去茶会的时候,遇到了什么?”景太傅惊讶道。
“是,可以说这几件事情,满满都间接或者直接的参与了。”福睿哲道,“我们夫妻两个见识短浅,怕一个不留神,处理不好这事儿。思来想去,还是来找岳父商量商量,给予我们些看法。”
景太傅一口答应了,询问是什么事情。景瑜娘便告诉了他季夫子的事儿,以及静安大师的预言。
听了这些,景太傅面色微变,沉吟许久。
“季家当初在那场动乱中,满门抄斩了,只留下了宫里的一个淑贵妃。后来圣上又为季家平反,就算是是季家还有幸存的人,也不敢再露面啊,这不是欺君之罪?”
“所以,父亲认为季夫子是和淑贵妃有关系的人物了?”景瑜娘问道。
景太傅摇摇头:“当初季家满门抄斩,我偷偷的看了旁人整理出的名单,一个不落。负责监刑的人跟季家是死对头,一点儿情面都没给。所以季家除了淑贵妃,不会再有别的活口。你说你在扬州找的那个季夫子,要么只是单纯的和淑贵妃长得相似。要么……”
景太傅抿了一口茶水,幽幽的看着景瑜娘:“要么她就是淑贵妃。”
景瑜娘被景太傅这句话惊到了,呛得连连咳嗽。福睿哲连忙轻轻的给她拍背,为她缓解不适。
“父亲的话是认真的吗?这种话也好胡说的?淑贵妃啊,她和我们家的那个季夫子八竿子打不着,怎么可能是同一个人?圣上宠爱淑贵妃,朝夕相对,淑贵妃消失了好些年,他会不知道?”景瑜娘咳嗽着反问景太傅。
景太傅摇摇头:“你可知道?你离开京都,和女婿去扬州赴任的时候。宫里就传来了淑贵妃病重的消息,然后就一直没有了淑贵妃的动静。我时不时进宫几趟,也从未听宫人提起淑贵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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