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姜秦捏着已经酸软的胳膊蹙眉,阿父劝道:“不着急,这些材料也不废什么事,阿父明天再去给你背一些回来。熬了一天,先歇歇吧。”
次日清晨,姜秦醒来的时候,阿父已经早早的出门了。阿母则在院中晾晒着一家人前一日换下来的衣物。
“阿母,早安。”
姜秦心情颇好,大概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夜里睡觉时她梦见了前世和妈妈一起去做纸的过程。梦里的场景虽然混乱,但做纸的过程却完完整整的重复了一遍。姜秦现在只觉得一切历历在目,对今天的试验充满了信心。
姜秦兴冲冲的抱了一捆芦苇跑到厨房。
阿母在院中喊道:“锅里还有个粟饼,先吃完了再去折腾你那些东西。你阿父就是就是太惯着你了,这东西不能吃不能喝的,熬了一锅一锅,光浪费柴火,也不知道在瞎忙什么?”
姜秦拿着粟饼啃着。笑盈盈的伸着脑袋对阿母道:“阿母,今天一定能成功的。到时候你就知道了。再不济我先做些草纸出来,到时候你就不用再担心会被那些竹片划伤了。”
阿母摇摇头:“也就是阿父能纵容你为了这些拉撒的事情瞎折腾还浪费了一尺上好的绢麻。你吃完后自己玩一会儿,你阿父没回来之前自己不要烧火玩儿。”
阿母说完回了房间。
粟饼口感粗糙,但却是这个时候普通百姓的日常口粮。即便吃了快三年了,姜秦还是不习惯。她端了个竹筒制成的杯子,拿着粟饼坐在大门口一边小口小口的咀嚼着一边等阿父回来。
他们的这个房子虽然简陋,但离街道不远,坐在门口从小巷往外看去还能看见路上的行人。
巴掌大的粟饼,姜秦就着满满一杯的水才把它吃完。但阿父却还没回来,看着今日比往常似乎热闹许多的街道。姜秦不知不觉得就走了出去。
路上的人,行色匆匆,有的面带慌张也有的一脸看热闹的神情向周围的人打探到底发生了什么。
“听说了吗?赵括将军败仗了,今日朝堂上已经决议要向秦军求和,同意投降了。也不知道是那里跑出来的疯子,竟然当街拉扯平原君,说秦军会坑杀我赵国兵士,非要拉着平原君让他劝诫大王。”
“可不是疯了吗?一个庶民居然敢妄议阵前之事。自古以来两军对阵就有不杀降兵的规矩,何况我军即便败了,但也有数十万大军,秦国何敢?”
“我可不这么看,我当时也在,我听那人口口声声言之凿凿的说自己是亲眼得见的。他说自己能见未来事,这世间不乏能人异士,万一真有其事......”
“哪里会有这种事,那个疯子我也认识,平日里并没有什么能耐,不过是卖力气混口饭吃。要是真如他所说,能见未来之事,也不会落魄成这样。我看他是不知道收了什么刺激,疯了吧?”
“什么疯了?我看是收了什么好处,所以出来捣乱的。”
姜秦只觉得闹钟一阵轰鸣,她跑到街上,拉住最开始议论的那个人。“你们说的那个人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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