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你带政儿先进去。”中年男人反应极快,姜秦搬得艰难的床,他只一只手就轻易的抬起。看了眼地窖的情况,便当机立断道。
年轻女人眼带善意的看了下姜秦,便带着小男孩儿爬进了地窖。
因为是阿母和姜秦两人一点一点亲自挖出来的,因为当时只是为了存放干饼,所以地窖不仅很小,而且结构也不是很好。两尺宽一米多长的甬道,侧着身爬进去才是两米多高五六平米长宽的狭小空间。
中年男人爬进去的时候有些困难。
房门外传来问话声,“有没有看见一男一女带着一个小孩?”
“房门怎么关着?里面是什么人?”
阿母迷惑又紧张的回答:“什么一男一女和小孩?我们家里只有我跟我女儿。没看见有人进来......”
“进去搜!”发号施令的人正是当初把阿父的尸体扔在她面前的那个狱卒。邯郸之战,他没有死,显然还升官了。
还没等人进来,姜秦端着一碗水打开了门。她看向阿母,端着水径直走向她,神色呆呆的说:“阿母,渴,阿母喝水。”
姜秦这几年在人前一直是这样的表现。尤其是在她觉得危险的人面前,所以阿母倒是没有做出奇怪的反应,只是快步的走到姜秦身边,半蹲着把她抱在怀里,警惕的看着眼前的人。
房间里的摆设很简单,除了一张矮床和一张桌子一个衣柜便什么都没有了。所以进去搜查的很快就出来了。
“没有。”
一行人七八个,蜂拥着跑进来,打乱了阿母刚摆好的柴禾,掀翻了房间里的桌子,打碎了他们唯一的茶壶。又蜂拥着跑了出去。
如姜秦猜测的一样,因为床腿被截下来当柴烧,所以床板离地只有两三分米。所以那些人没有搜查下面。
人都走了以后,姜秦把院门上了栓,又和阿母说自己困了,想回房间睡一会儿。
关上了院门,阿母的心情就放松了许多。“是不是吓着了?不怕,阿母在,你去睡一会儿。阿母去把饼汤热一热,弄好了再叫你。”
姜秦回到房间并没有第一时间叫那三个人出来。
看着床板,姜秦深呼吸着让自己冷静下来。
阿父走后,她造出了纸。为了避免自己在这个时代待得时间久了,会忘记以前的事情,她会用碳条在纸上些日记,也会把自己想起来的关于这个时代的重大事迹记录下来。
阿母不识字,所以平时既便看见了也没当回事。在她心里,姜秦也是不识字的,那些黑乎乎的只不过是她画着玩的。而姜秦记载着这些东西的纸都放在了那个地窖里。
刚才情况紧急,姜秦没有考虑到这些。现在她只能祈祷地窖里没有光线,那几个人什么都没发现。
还没等她做好心里建设,中年男人便已经推开床板从地窖里爬了出来。而他的手里,拿着的赫然就是姜秦最担心的写了字的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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