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一民看了林易一眼,接着无奈一叹道:“行吧,那就按正常的流程办,开会开会。”
说实话,王一民其实也不想跟贺老闹翻,只是一时骑虎难下,僵在这儿了。
他虽然是会长,但贺老的名望和资历都远胜于他,如果真的因为这么一件小事儿而翻脸,传出去也不好听。
关键是,贺老是按规章制度办事,在这一点上,他也不占理。
虽然心里有些气不过,但既然林易给了台阶,他自然也就借坡下驴了。
所谓的开会,其实也就是大家聊天儿吹水,当然了,话题都是和古玩相关的。
众人聊着聊着,便聊到了明年三月份的江南古玩展会。
“会长,来年的展会,有消息没?”
“目前还没有,不过看情况,应该是能如期举行。”
王一民说完,不由微笑问道:“怎么,老张,又想带着你那件花瓶去参展啊?”
“嘿嘿,我想再去试试。”老张讪讪一笑道。
可刚说完,就听一旁的光头汉子说道:“得了吧老张,就你那破花瓶,去了也是白搭。”
老张一听,顿时不服气道:“那可不见得,没准儿就获奖了呢?”
“可拉倒吧,你都去两次了,要获奖不早获奖了?”
光头汉子似是跟他杠上了一般,不留情面道。
老张也是不甘示弱,急道:“你知道什么,瓷器这东西,凭的就是个眼缘儿,我只是没碰到欣赏我那件花瓶的评委而已。”
光头汉子见老张急得红了脸,不由笑着摆了摆手道:“得得得,我也不跟你犟,想去你就去,别又像上次似的,回来卧床好几天就行。”
他这一说,众人不禁哄然大笑。
看着二人斗嘴,林易也是觉得好笑,便朝孟伟问道:“孟哥,怎么回事啊?”
孟伟见林易感兴趣,便笑着给他讲起了事情的经过。
老张名叫张显志,今年六十八岁,是江城陶瓷厂的退休职工,入圈儿已经有四十多年了。
或许是因为工作的原因,打年轻的时候起,他就格外钟爱瓷器,家里也有不少藏品,但真正有价值的,却并不多。
其中,他最引以为傲的,便是一件明末的官窑花瓶,只可惜,前两届展会,他全都铩羽而归了。
尤其是上次,因为着急上火,回来之后竟然还病了,卧床好几天才起来,一时也成了大家闲暇之时的谈资。
至于那个光头汉子,名叫潘刚,今年五十五岁,年轻的时候干工程赚了不少钱,算是有些家底儿,入圈儿不到十年。
和老张只钟爱瓷器不同,潘刚什么物件儿都玩儿,但因为入圈儿时间短,收藏水平比较一般,勉勉强强只能算是入门级的。
别看他们相差十几岁,但二人却是一见面就斗嘴,尤其是潘刚,经常调侃老张,当然了,他也没什么恶意,就是说说笑笑,图个乐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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