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说两个泼皮走后,杜迁、朱贵相对无言,都是从对方眼中看出了那份担忧。
多事之秋多事之秋,这才刚刚入秋!
长叹一声,两个深感无力。
往日里不是寨主在家便是林冲做主,山寨打理的井井有条,他们各自负责一摊不知多少快意。
林教头临走之前,把个梁山本寨交在他俩手上,这才体会了几分艰辛。
出了这么档子事,朱贵也是不好再管酒店,吩咐儿郎下山捎信,一应事务托付店里伙计,他也得坐镇本寨,如此才好万全。
杜迁、朱贵这般担惊受怕,济州知府也是好不到哪儿。
这日知府老爷只如平日一般,料理些寻常公务,只见长吏报道:“东京高太尉府里差府干见到厅前,有紧紧公文要见相公。”
知府闻言一愣,心头难免纳罕,他与太尉高俅素无往来,又不受他的管辖,有何公文需得寻他?
只是官大压人,知府不敢怠慢,吩咐升厅,来与府干相见。
见了四人,瞧着其中两个甚是健壮,不似普通下人,心头不免又添疑惑,只是面上不动声色,询问来人意图。
丘岳、周昂失了官身,见着知府大人,只得自称小人,又把太尉公文呈上,便说济州治下一伙强贼,强夺了太师寿礼。
太师请了太尉出面,着他们前来督办。
此话一出,知府大人心头一跳,这人好大的口气,几句话又是太尉又是太师,只是瞧他神色不似作伪,又有公文在此,心想只怕真就出事。
当下不去乱猜,自去拆了公文来看,只这一看,便觉好生头疼。
太尉公文言之凿凿,论定此事出在了他的地界,要他出兵剿匪,千万懈怠不得。
梁山就在治下,他这知府如何不知?
只是那伙贼人倒也规矩,不曾闹出太大事端,身为一方知府,治下安稳也就够了。
只是眼下太尉大人公文在手,由不得他不去过问,但要出兵剿匪,心里着实不愿,略微思量,喝令堂下唤来缉捕人等。
不多时,只见一人来到阶下,知府见了问道何人。
那人回禀,说是三都缉捕使臣何涛。
知府一声轻哼,开口说了生辰纲一事,只说此事干系重大,着他前去查探,定要查得实证,如此方好定案。
何涛立在厅中,闻言顿觉头皮发麻,身为三都缉捕使臣,他比知府了解清楚。
眼下八百里水泊梁山岂是好耍?
传闻那山上聚了几十条好汉,各个武艺不凡,便是那豹子头林冲,花和尚鲁智深也在那里,如何是他们能够抗衡?
心里有意拒绝,只是不敢抬头,沉吟片刻,终是壮了胆子,小心翼翼的问道:
“大人说的是查证?”
知府端坐厅上,也不答话,只是吩咐何涛速去,如此这般,何涛立时明了,当下领命自去。
查证、缉捕可是两回事儿,大人不曾定下期限,摆明了不像插手,如此自个倒也好办。
何涛心中大定,连带着脚步也是轻快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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