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任谁也不敢把时非离当成婢女丫鬟来看,即便是身份尊贵的司九渊。
他此刻坐在马上,第一次体会到了什么叫做坐立难安。
此刻给他牵马的,那可是倾国倾城,功法非凡的魔宫宫主。
而且司九渊不用问也知道,在他们的身后,还远远的跟着魔宫宫主的一众影卫。
走了不到一里地,但这短短的一里地让司九渊觉得分外漫长难熬。
他犹豫再三,终于开口对时非离道:“要不,你还是上来两人同骑吧。”
司九渊倒不是怕时非离在前面牵着马会累,毕竟以她这样的身手牵匹马,走点路自是不在话下。
别说马上就坐着他一个人了,就算是坐着个大金佛,她也能一口气拉出个数百里吧。
然而司九渊这种奇奇怪怪的想法永远都不可能出现,如若不是司九渊,让时非离替对方牵马,时非离保准让那人连骨头灰都不剩。
看到时非离对自己的好心提议充耳不闻,司九渊又压低了声音道:“你好歹是宫主,让你的属下看到你替我牵马,有损你的威望。”
有不有损时非离的威望司九渊不知道,他只知道他总感觉身后有冷冰冰的目光,如芒在背。
时非离轻笑了一声,回过头冲着司九渊粲然道:“他们不敢,你身上有伤,安心歇着吧。”
时非离的这回眸一笑,灿若此刻天边的霞光,甚至于司九渊觉得,眼前的一切景致都失了颜色。
从小便在皇城长大的司九渊,什么样被称之为美的他没见过?
可他独独没有见过像时非离这样的。
司九渊的思绪渐渐飘远了,今年二十的司重雪应该也和时非离差不多年纪吧。
也不知道她过得怎么样了,她长大了,应该也是这般美得让人移不开眼的吧……
寻找司重雪,一找就是十三年,这些年少的可怜的线索在司九渊的脑海里又过了一遍。
紧接着,从在烟波江到今天的遇刺,一个名字在司九渊的脑海里逐渐清晰。
那就是司正清。
司正清是当朝靖王,比司九渊年长一岁,是齐王司齐信的儿子,而齐王则是文珏帝的兄长。
按理来说,文珏帝膝下只有一女司重雪,那么储君之位毫无疑问就是司重雪的。
只是司重雪七岁那年被刺客掳走,文珏帝被刺客打成重伤。
至那之后,文珏帝郁郁寡欢,再无所出,
朝臣们只知追捕刺客的禁军回来时没能将司重雪带回,而文珏帝没有再下令寻找。
再结合文珏帝的郁郁寡欢,众人都以为司重雪已死,更不敢在文珏帝面前提起此事。
文珏帝身为夜阑的女皇却无子嗣,这着实是让朝臣们不安,为帝者没有子嗣就意味着社稷不安。
于是,朝臣们一本又一本奏折劝谏女皇陛下再填子嗣的奏折在文珏帝的书房堆积成山。
文珏帝实在是受不了如山如海的奏折,终是收了几位王君在后宫,暂时堵住了朝臣们的嘴巴和奏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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