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对于这位公主没有高手暗中保护之事,虽然奇怪,但云逍也没有多去想。
走在山林间,继续穿过层层浓雾,往山顶行去。
……
玉衡山顶,仙雾滚滚,云雾之中,坐落着一片古朴的建筑群,看着应该历经了不少岁月,流动着一股古老、威严的气势。
玉衡大殿,铸造着三尊高大的神像,为老者、中年、青年形态,仿若代表着天地人,依次排列,神圣庄重。
中间神像下方,一位身穿白色道袍的老人盘膝而坐蒲团之上,口吐妙言:
“吾身为道,吾心为道,天地万灵为道,吾,便是道。
大道无形,生于天地,大道无情,运行日月,大道无名,长养万物……
吾道为无,吾道为形,吾道亦无形,吾从大道中生,吾归于大道……”
老道人虽然年岁过百,但却童颜鹤发,仙风道骨,不见一点老态。
他,就是玉衡老人。
前方,百名徒子徒孙跪膝端坐,认真听他讲道。
今日的玉衡大殿,除了玉衡弟子外,左右两边,还坐着两位气度不凡之人。
左方之人乃一中年男子,一袭白衣,潇洒俊逸。
他,就是绝剑山庄庄主,莫卜凡。
右方,是一身披袈裟、慈眉善目的老僧人,灵慈寺方丈无觉。
能听玉衡老人亲自讲道,自是难得,二人,也是仔细在听。
玉衡老人说着,忽然间,他神色一动,望向众徒子徒孙,一声轻呼:“墨尘。”
“弟子在!”旋即间,一位年轻弟子起身,对前方的玉衡老人弯身拱手。
墨尘!岳墨尘!
他,原来就是沧临太守岳擎天之子!
“我怎见你心神不宁?甚有戾气流动。”玉衡老人说。
“今日师祖讲道,弟子理应心无杂念聆听,实不是弟子有意对师祖不敬。
昨夜弟子接到飞鸽传书,就在数日之前,弟子家中,被人血洗!”
“什么!有血洗岳师弟家?”
“我记得岳师弟父亲,乃是沧临城太守?太守家遭人血洗?”
“是何人所为,胆子竟然这么大?”
当岳墨尘话一出,大殿之中顿时一片哗然。
“原来如此!”玉衡老人还是一脸平静,对岳墨尘点了点头。
“你暂且坐下吧。”玉衡老人说。
“师祖!”这时,岳墨尘冲玉衡老人一跪,沉声呼道:“弟子家中遭此大难,弟子想回去看看,还望师祖准允。”
“墨尘!”这时,众弟子最前方,一位六旬老者起身,转过身望向岳墨尘,说:
“我记得前些时日,你与誉苏偷偷下山,是否惹下祸端,为家人带来祸事?”
此老者,正是玉衡老人第八弟子,邱玄策。
也是岳墨尘的师父。
“禀师祖,师父,弟子与秦师兄下山,是为拜贺金鹏老侯爷七十大寿,并未与人结怨,惹事。”岳墨尘回道。
这时,又一年轻弟子站起了身,“师祖,师父,弟子与岳师弟下山,确实只为给老侯爷贺寿,确未惹事。”
此人,大约二十七八的年龄,英俊非凡,气度更是远超岳墨尘。
他,就是秦国七王子,秦誉苏。
“太守家中遭人屠戮,王城必定会派人全力去查,效率远超于你。”玉衡老人对岳墨尘说:
“墨尘,我观你印堂发黑,近日恐有血光之灾,你就留于玉衡山中,哪都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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