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镇上哪个单位的,为什么让外宾……”。
“打住,这里可没什么外宾,就你这样的态度丢国家的脸知不知道?”桑柏没好气的说道。
“你说什么呢!”
这位瞬间像是炸了毛的兔子。
“行了,我懒得和你说,这些是我们柳树庄民宿的客人,没有见过年集想过来见识一下,你把围着的人赶走就是了,这么多废话”桑柏说道。
“你算什么东西!”
这位在附近横惯了的,听到桑柏的话立刻跳脚了。
不过还没有等他说下一句,立刻便被人拉住了,在他的耳边嘀咕了几句,立刻这位脸色就变了,都没敢抬头看桑柏,就这么直接推开人群离开了这里。
围着的大伙一看,这人都走了,下意识的也都往后面退了几步。
他们这么一退,立刻觉得那种气氛就淡了很多,没有刚才那种紧张压迫感了。
“他们没怎么见过外国人,所以特别好奇,相信他们是没有恶意的,你们该怎么逛就怎么逛,如果不逛呢咱们就回去”桑柏用英语冲着美国员工说道。
只要不是马上被枪毙,美国人的胆子就不会小了,听到桑柏这么一说,顿时甩开了两个膀子:该逛的逛,该拍的拍。
真不是桑柏给广大的农民兄弟抹黑,这帮人真的似乎就拿别人当洋猴子看,人家走他们也走,人家停他们也停,离着几个美国人四五米远,就这么围观了起来。
一边围观一边还小声的说笑着,有些嘴臭的呢,就开始低声谈着其中的美国姑娘身上的毛发之类的。
啪!
一个巴掌声响了起来:“都围着干什么,有事办事没事滚蛋”。
来的这位一发话,围着的人群瞬间又往后退了几步,但依然没有散去。
“柳树庄的吧,我是……”。
桑柏自然知道他是谁,在镇上的人看这位就是天。
当然了,现在他的威风抖不到柳树庄来,虽然一年卖桃才几万块,但是那也是赚的美元,再加上现在民宿一开,结算依旧是美元。于是柳树庄的户头,直接是对着县委一层的,镇子根本就管不着,沾不上手。
“很高兴认识你,我是柳树庄的”桑柏伸手和他握了一下。
看桑柏气度与架式,这位就猜到眼前的是谁了,于是脸上的笑更盛了三分,开始陪着桑柏聊了起来。
话题都是没有意义的,人家为了混个脸熟,桑柏也不好伸手打笑脸人。
而且这位存在好处就是可以把围观的人群推到十米范围外。
这样看起来更加怪了,以一群美国人为圆心,镇长的气场为半径直接扫出了一个占了几乎整个道的扇形面。
虽然气氛有些怪,但是几个美国人的逛兴却起来了,因为现在乡亲们摆的东西他们都没有见过啊。
现在农村还不是很富裕。
唉,说白了富裕这东西现在和农村不沾边。
小镇上那就更别说了,县城还有人摆点巴掌大的港市生产的小收音机什么的,这里一丁点都见不到,几乎全都是手工艺品。
而美国人恰恰就是喜欢这些。
无论是农家的编篮织筐,还是巧手妇人给孩子坐的虎头帽、虎头鞋子都能吸引这些美国人的目光,就算是不买也会拿个相机咔咔的拍拍拍。
“柏,过来帮我一下!”
桑柏听到了职工的召唤,冲着镇长笑了笑走到了说话人的旁边。
“什么事?”
“我想问问这个多少钱”。
桑柏一看他手中拿的东西,便笑着冲摊住问道:“他问你这东西值多少钱”。
这货看上的是个小孩玩的打鼓车。
怎么解释这东西呢,其实就是个孩子的玩具,有个长杆子推着,竿子着地的一头是个带两轮子的小车子,小车子上面有一面小木鼓,一边站一个木制的小人,小车子着地一推,两个小人就开始咚咚的打鼓。
做的很糙,色彩也很糙,染的五颜六色的,很多边界染的都混了,总之这东西透着一股子纯正的乡土气。
“一块钱!”
摊主伸出了一根手指,语气有点虚但是装作很镇定的模样报出了一个价格。
桑柏可没有想到摊主一看是个外国人,一张口就要了一块钱,很明显这位也是个胆大的。
还没有等桑的转述,这位就满意的说道:“ok! ok!”
说着从自己的钱包里掏出了一块钱递了过去。
对于美国人来说一块钱买个手工做的东西太值了,似乎生怕摊主反悔似的,给了钱之后就把破玩意给揽怀里了。
桑柏眨巴着眼睛想了一下,心中暗叹了一口气转身离开了摊子。
在桑柏的身后,这傻货还冲同伴炫耀:“1块钱真是太便宜了,看到没有全是手工刻的”。
于是,
很快又有俩傻子各买了一个。
瞬间,摆摊的都明白了,如果这些美国人问价,叫价要十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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