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声瑞点头称是。
万宁继续道:“至于敫七郎、陈四郎,我想我之前的推断没错,他们不会是人牙子拐走的,恐怕他们是被仇家所绑,且此人心思缜密,纤毫毕算,不能小觑。现如今两个孩童尚未巡回,吉凶也未知,此案还需继续查下去。”
乔声瑞疑问:“敫七郎、陈四郎或许不是这伙人所拐,但阿咸如何能断定他们不是另一伙牙子所为?”
万宁耐着性子说道:“县令,牙子之所以做这伤天害理、禽兽不如之事,终是因为一个利字。唯利是图是他们的本性。周全刚也言,他们在街市、小巷行走,瞧见中意的寻机便拐带走了,费点小财还有可能,要说花费二十两银子,这等亏本的买卖他们怎会做?
所以,敫七郎和陈四郎被绑更有可能是因为寻仇,故而若再不抓紧查访寻觅,恐性命有忧。”
乔声瑞头痛欲裂,颓然坐回椅子上,问道:“那么,阿咸你说接下去该如何去查?难道要一家一户去找吗?”
“县令不必颓废,如今张二郎已经找回,排除了张家,我们现在应去查查敫七郎和陈四郎有何共通之处,或他们家有什么共同的仇人。”
之前查找张家和敫家共通点时一直没有发现,现在知道张家孩子被拐与敫家孩子失踪不是一个案子,那么就可以集中精力去查查敫家和陈家的共通点。
万宁直觉,由于张家被排除,他们查找的范围缩小,应会有所发现。
而且,其实她已经有了新的发现,那就是周全突然连夜回城,完全是因为有人故意引导。那引导之人自然是想借周全掩盖他的行踪和破绽,所以那人很有可能就在昨晚骑马回城的另三个人当中。
万宁决定去见一见这三个人。
“阿咸,我陪你一块去。”乔声瑞听得万宁要去查访另外三人,自是不放心她单独前去。
“您已整晚未歇,还是先去睡上几个时辰,我一个人前去就可。”万宁见乔声瑞已是倦容满面,精疲力尽的样子,自是不忍他再相伴前往。
“诶。”乔声瑞压低声音说道,“阿咸,你毕竟是个姑娘家,以往有雀尾那个丫头陪着你还有个互相照应,这几日你不是说她身子不适卧床休息吗?你一个人,我不放心。”
“那就请张县尉随我一同前去。”万宁想了想,便提议让县尉张大力护着她前去。
“张县尉去了敫家和陈家。”乔声瑞道,“今早敫家、陈家听说孩子找到了,自然也来认,结果没瞧见自家孩子,便哭闹了一场。我已命张县尉亲自送他们回去。要么就让吴成随你去。”
“行。”万宁应下,起身就要出门。
走到门口,忽然回头问乔声瑞:“县令,您内院来了新的茶娘吗?”
乔声瑞一愣,脱口说道:“未曾换过。”
万宁淡笑:“今个茶沫饽厚薄正好,不似是以前那位所制。县令还是去后院瞧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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