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墨不知道今天是怎么突然就化险为夷了,但是有一点他可以肯定,姚继此番前来是没有恶意,否则的话,他不会当众为叶红梅开脱。
若是谁想要自己的命,自己肯定巴不得这人死的不能再死才对,怎可能出手救他!
以德报怨,何以报德?
突然,一只手搭在自己肩膀上,林墨回头去看,姚继的贴身护卫路大友正死死地盯着自己。
叶红梅神色一变,当下便要动手,林墨赶忙将她拦住,说道:“路统领是吧?有何吩咐?”
“我不知道我家大人为何要放过你们,不过,倘若再敢动什么心思,我定会让你们死的很惨!”
林墨心中一凛,心说你让她死的很惨我可以理解,可是,这事跟我有什么关系啊?
姚继走到近前,说道:“大友,你带人在门外守着。”
路大友赶忙说道:“大人……”
姚继伸手打断路大友的话,说道:“放心吧,我没事。”
“可是……”
姚继沉下脸,说道:“还想让我再说一次?”
路大友无奈,只得抱拳说道:“卑下遵命!”
说完,路大友瞪了一眼林墨,然后招呼人守在外面。
林墨也很郁闷,我又不是刺客,你瞪我干啥?
叶红梅很紧张,站在林墨身后不知所措,林墨走上前来,说道:“姚大人,里面请!”
姚继看了林墨一眼,又看了看叶红梅,轻轻点头示意,然后迈步走了屋去。
“今天姚大人能够大驾光临,实在令寒舍蓬荜生辉,不瞒大人,在下最近的生活有些拮据,没有茶水招待,还望见谅。”
姚继四下看了看,然后坐在板凳上,慢慢说出一句话:“南山有龙,或跃在渊。”
此言一出,只见叶红梅神色大变,紧张地问道:“你怎么会知道?”
林墨不解地问道:“什么啊?”
姚继看到林墨的反应,当下说道:“你不是南山堂的人,为何会卷入其中?”
叶红梅说道:“此事和他无关,有什么尽管事冲我来!”
姚继看了看叶红梅,说道:“看你的年纪,不过才十七八的样子,靖难之时,你还未出生吧?为何心中对朝廷有如此重的怨恨?”
叶红梅眼中突然闪出泪花,说道:“我原本姓铁,为了躲避朝廷的追杀,这才随母改姓叶。”
“姓铁?”姚继似乎意识到什么,问道,“原山东布政使铁弦是你什么人?”
“便是先父!”
“怪不得……”姚继叹了口气,说道,“如此一来,就说得通了。”
“两位!”林墨忍不住说道,“你们在说什么我一概不懂,要不,我先回避一下?”
姚继看向林墨,说道:“你已经趟进了这池浑水,就算老夫不追究,南山堂的人会放过你吗?”
林墨不明所以,用疑惑的目光看着叶红梅。
“此事与你无关,我自会向堂主言明。”
林墨心中更加不安,问道:“你们堂主……这人好不好说话啊?”
“你放心,堂主定会秉公处理。”
秉公处理?
这话怎么越琢磨越不对劲呢!
林墨脸色非常纠结,说道:“你是朝廷钦犯,我出手救了你,按理说应该是你们的人感谢我,朝廷的人想抓我才对。现在怎么是朝廷的人不抓我,反而是你们的人要为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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