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贵:“……”
有了县令的题字,就好比后世卖饮料的一线大牌明星代言一样,基本销路就有了保障,剩下的,就看沈郁具体的骚操作了。
当然,靠他一个人肯定没法把事业做大做强,因此,一回家就召集了大伙儿商议。
等他将前因后果一说,沈贺头一个跳出来,不住地摸着下巴,眼睛里闪动着耀眼的光芒:“娃子诶,你是说,你自己鼓捣了种酒出来,还得了县令的题字?”
不知为何,沈郁有种不祥的预感:“……是啊,怎么了?”
“怎么了?”沈贺的脸皮笑肉不笑起来,“你老子我嗜酒如命,你造了酒,不来孝敬我,反倒跑去了县衙算怎么一回事?”
沈郁汗都冒出来了。
当时心底里兴奋,哪还顾得上这么多啊,生怕去迟了赶不上海瑞上班。
“爹,我不是故意的……”
不理会自己儿子这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沈贺再一次表演了空手变藤条的绝世技能:“受死吧,混蛋!”
看样子,以后这种鸡飞狗跳的模式要成为常态了。
以苏贵为首的仆役面无表情地看着父子俩表演,等到场面安静下来了,才由苏贵出面说:“不知郎君打算如何卖酒呢?”
“首先……”
一群人凝神静气,等待着下文。
沈郁挠挠头:“当然要先造酒啊!”
……你说的好有道理,我们竟无言以对。
好在宅子够大,弄个小型酒坊不成问题,至于要发展到威胁徐家酒坊的存在,那可就不是一天两天能够办到的事情了。
把方子教给苏贵,由他领着一干仆役开始在后院鼓捣这种新式的蒸馏酒后,沈郁便当了甩手掌柜,照旧每天去仙岗乡的东河畔浪一会儿。
顾采薇已经熟悉了他的作息,每天定点开门,总会看到一张熟悉的笑脸。
“他们有来过吗?”
沈郁说的,就是阿飞那群泼皮。
“不曾。”
顾采薇摇摇头,继而有些患得患失起来:“可若是哪天……”
她没接着说下去,但沈郁明白,她是在担心徐良族忽然的出手。
沈郁宽慰道:“那家伙没多长时间好蹦跶了……”
当下就把自己酿酒的事情以及后续的操作透露了一些出去,听得顾采薇美目里异彩连连:“若有需要妾身之处,一定义不容辞!”
沈郁笑道:“你还别说,真有要你帮忙的地方……”
……
他们不知道,徐良族现在正在自家宅子里暴跳如雷:“怎的这许多日过去了,也不见那个贱人上门跪着求饶?”
管家瑟瑟发抖:“大人,许是那些泼皮……”
“泼皮?”徐良族不屑地撇了撇嘴,“一群见利忘义之徒,怎可轻信?改天,我要亲自上门看看,那贱人到底过得如何!若还挺滋润……”
他接下去的话没有说,但管家已经知道,自家老爷动了很大的怒气了。
老爷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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