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非遮掩,而是在我来的路上确实发生了一些令人不快的事情,是肖魁一众人等出面替我抵挡,才未令小事化大。当时在场的族人有很多也是参加武考的同庚,都知道发生了什么,都能为我所说的话作证。”心悦诚恳的望着肖冷,心平气和的说道。
“肖冷,心悦说的没错,确实是这样的,当时我也在场,我想肖魁之所以还没有赶到,肯定与之前发生的事情有所关联,你就让肖遥去找一下看看吧,都是同庚,没必要闹的这么难看。”肖鹏也站了出来说道。
“如你们所说,你们当时也都在场,为什么你们所有人都到了,就他未到。即便他帮了心悦,那也不是他能迟到的理由。还有,别以为同样的话说的人多我就会信,你们分明都是串通一气,别以为我不知道。”
听了肖冷的话语肖鹏苦笑一下,没想到肖冷会这样的不讲道理。当即退回了队伍中,不再说话。
“呵,没话说了吧。”肖冷轻蔑的对着肖鹏说道,然后看向肖遥:“你看看他们,和废物有什么区别,还不如学学肖魁,明知通不过索性不来,免得在这里丢人现眼。”
“不可理喻。”肖遥不愿再与其纠缠,寻到肖魁以免被堂主取消资格才是要紧之事,没有必要再与之做口舌之争。肖冷信也好,不信也罢,或者纯粹是在胡搅蛮缠,当下都不重要,肖魁失去考核资格才是麻烦事。
想通了这一层,肖遥也就不再理睬肖冷,遥遥朝堂主一拜,恭敬的等待肖白风的决断。
肖白风看了看两人,见不再争执,终于开口说道:“说完了吗,没说完你们可以继续说,如果说完了那就我来说了。”
肖白风望向肖遥,微微叹了口气:“肖遥,你为了肖魁,想要考核暂缓说明你对同庚有情有义我很欣慰,但你要知道,每个人都要为了自己的行为负责,做错事当然要付出相应的代价的,不管有意或是无意。有规矩就要遵守,无论到了何时、何地。规矩既然定下来了就不容打破,无论它好与坏,对与错,亦不可能因为某人而改变,这点你要牢牢的记住。肖魁今年误了考核那就明年,这对他也算是一次教训,只要他能够吸取教训,我相信对他的成长是有利的。况且他根基不够扎实,能否过关还要两说,多修习一年也许把握更大,未必是坏事。”
肖白风顿了顿话语,继续对着肖遥说道:“以彼之道、还之彼身用在肖冷身上你觉得这样对吗?你有没有想过,若你能稍加冷静,换种方式处理,是否会更好一些呢?幸而你及时醒悟,没有继续与肖冷逞口舌之快,才没有令事情发展到不堪的地步,反之,该如何收场犹未可知。”
肖遥听闻肖白风的话语,哭丧着肥嘟嘟的小脸,心中无比难过,不是因为被肖白风指责,而是因为肖魁取消考核资格已成定局,感到失落和懊悔。相反,他认为肖白风所说的,的确实是自己的不足之处,对肖白风更多了几分尊重。继而深深一拜,认真的说道:“弟子受教,请堂主责罚。”
望着委屈的肖遥,肖白风心里五味杂陈,他并不认为肖遥有做错的地方,只是看到了其弱点,没有心机,不够成熟。这在肖城当然没有问题,但将来去了宗门,或是在外历练那是要吃大亏的,轻则经受劫难,重则丢了性命。虽然对于涉世未深的八岁的孩童来说有些过于严苛,但肖白风希望他能够尽快成长起来。
“嗯,责罚之事稍后再说,先回到队伍中去吧。”
肖白风温和的对肖遥说完之后,转而望向肖冷。
“肖冷,你若只是认为,不该因肖魁推迟考核而与肖遥争执我认为没错,但我想问你,真是这样吗?你认为肖魁是废物,认为肖鹏是废物,心里同样认为靠阵盘入觅山宗的肖遥也是废物吧。殊不知,肖城就是由千千万万个你口中的废物一点一滴的建立起来。你嫉妒,你不削,你看不起同样在练武堂修习的同庚,自大自狂,自以为是,目空一切。是否你将来修炼到高深之处,整个肖族在你眼里也只是一群没用的废物?先修心再修身,你问问你自己,是什么改变了你的初心,是族老还是因为肖遥过早的被宗门看中。我认为都不是,是因为你自己,你被嫉妒蒙蔽了双眼,被骄傲冲昏了头脑,你看不清你自己。若你不做出改变,依旧如此行事,可想而知,你的前路将会一片黯淡。”
肖冷低着头,不敢望向观礼台,之前看到肖遥被肖白风训斥的那一点点小得意转眼间化为了虚无。肖白风的话语像冬日里的一盆冷水将他淋透,也像利剑般直指他的心灵深处,直戳其要害,他从未有过现在的感受,自己像是被人由里到外看了个彻底一般,毫无秘密可言。
过了许久低声的朝肖白风说道:“弟子知错了一定悔改,保证绝不再犯,请堂主责罚。”
“再告诉你一件事。”肖白风定睛望着肖冷:“肖遥此次武考并非走个过场,觅山宗虽希望肖遥武考过后无论其结果如何都归入门下,但肖遥的爷爷经肖遥同意后,拒绝了觅山宗的请求,他将与你们一样,靠自己的实力通过武考方能入山门,若武考过不了关,会按族规,在族内修行,入不得宗门。也就是说,他现在与觅山宗没有任何约定,若他三年都无法通过武考,又或者无法灵种化灵根,那将与所有人一样,只能在族内做个凡人。”
肖白风话一出口,练武场上除了个别知道此事的族老和少年外,一片哗然。扼腕叹息者有之,幸灾乐祸者有之,不可思议者有之。观礼台上的外族族老与宗门长老也有人发出了惊讶的声音,肖遥入觅山宗之事在域内早已不是秘密,只是没想到并非他们所知的那样,不觉一个个心思开始活络了起来。
与此同时的观礼台上,一名宗门长老在所有人不注意的情况下,悄然离去,不知所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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