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叫马三为马大爷,是现代时的叫法,大爷大娘,对长辈的称呼。
大河他们叫马三爷,“爷”是二声,也是尊称,却意义不同了。
马三嫂看着食棚里一脸担心的杨雪梅,说王玉珠:“你去看看还有谁在?你徐大爷还有你武叔在不在?在的话让他们跑一趟。”
王玉珠点头赶紧跑,先是武浩的棚子,王玉珠说完想了想,“我们刚才看见李氏李,就是张长根家的小儿媳,丽娜说她在那盯着看人往哪边去,让我回来找宋越去盯梢……我不知道和丽娜有没有关系?”
武浩早跑没影了,后面听到这些话的程琪二话没说,拿起面案的菜刀就跑了。
这一系列的变故,让食棚里的食客们都脸色大变,这一家子好像有些吓人啊!顿时好几人饭都没吃完就要离开,还好乔美玲喊着:“不要怕啊是有人欺负我们家的孩子,我们可是本分人……”
才把几人安抚下来。
而昨天来的那位给了五两赏银的年轻人也在其中,他朝两个同伴使了个眼色,几人往桌子上扔了块碎银也跟着离开。
武浩跑过去的时候,架已经打完了,三个穿着皂衣的衙役站在中间将两方人隔开,为首的正是赵头。
说来也是巧,赵头也算办了一个大案子,给了姜延凯一个天大的好处,赵婶就提醒他:“你没事去他们家几个食棚那转一转,也算给撑了腰,有什么事底下人看你的面子也好说话。”
就这么的,他今天带着人巡了一圈刚转过来还没等走近呢,这边发现了打架的。
别人他不认得,但那位雷玉刚他是见过的,可是姜延凯的左膀右臂似的人物。
“你们为什么打架?你说!”将人分开后他指着雷玉刚问。
雷玉刚抱拳:“官爷,这人调戏我家妹妹。”
武丽娜张了张嘴,想说我是你侄女,你说错了,却被宋越拽了一下。
就雷玉刚的那点心思,长辈们不太清楚,可宋越这个人精却是知道的一清二楚。
赵头从鼻子里哼了哼,“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敢调戏良家妇女?来人,把他给我……”
那男子一看不好,赶紧上前几步,“官爷,借一步说话。”
赵头眉毛深簇,这态度有恃无恐,莫不是哪家的亲戚,看着面生,以前他没有见过,说不定也是这次逃难过来的,最近这些天可真是来了不少投亲奔友的,说不准就得罪了哪个。
他随男子走了几步,“说吧!”
男子先掏出一锭银子塞过去,“官爷留着喝茶。”
赵头沉下脸,刚要喝斥,男子赶紧道:“官爷,小可姓钱,府衙里钱师爷是我二叔。”
赵头打量了几眼,“从越洲府来的?以前没见过你?从没听说钱师爷还有亲戚在这郸城?”
“是,小可刚从越洲府来投奔二叔。”
赵头打断他:“既来郸城,你二叔又是府尊大人看重的,当谨严慎行才是,怎么可当街调戏女子?”
男子一窒,心想这人怎么当的差?这都看不出来?他低声道:“官爷莫听这人胡言。这女子乃是小可上了档的妾室,逃难途中与那人勾搭成奸,趁我不备逃走,官爷若不信,可叫了人来验身,她根本就不是未婚妇人!”
说着又偷偷摸出一张银票塞给赵头。
赵头低头打量,好家伙,一百两?
他心下了然,他敢说出让人验身的话,只怕不是真的也有六七分真。
只是这一伙人可是姜姑娘的人,随伯拜托过的,经过前两天的那桩事,也已经在旁人眼里是自己一方的人。而钱师爷却是和他们素来面和心不和……
只一瞬间他就做出了判断。
“胡言乱语!又不是犯妇岂可随意验身?别说是你,就是你二叔来了也不敢口出狂言。哼!看在你二叔的份上,我不跟你计较,赶紧退去!要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钱少爷不信,他这么一会送出去了一百二十两银子,却换来一副呵斥?
他还想再说,赵头却已经沉下脸,将银票带银锭子塞还给他:“再不走你当街调戏良家女子,又贿赂官差,我却可以请你进衙门里喝杯茶的。”
钱少爷憋了一肚子的火带人灰溜溜的离去。
只是离去前,他满眼的困惑和怨恨在雷玉刚、武丽娜身上流连而过落到了赵头身上。
雷玉刚垂眼,垂在两侧的手慢慢的攥成拳。他若从此老实不再出现不再惦记丽娜也就罢了,否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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