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合力将君怀挪到床上。
秦南风擦汗,真是看不出来,君怀这么清瘦的人原来这么重。
等他醒过来,秦南风必须建议他再找个懂医术的妖来,否则就君怀一个人会医术,等他自己出了事,真是没办法。
哭唧唧取来银针,在烛火上烤了烤,然后,猛得扎向君怀的大拇指。
秦南风别眼,看着都疼。
“咦?”哭唧唧拔出银针,君怀的大拇指渗出血珠:“怎么没反应?”
秦南风斟酌了一下,道:“是不是他这个手指没知觉,要不换个指头试试。”
哭唧唧深以为然。
就这样,二人把君怀的十个指头全扎了。
秦南风颤抖地着看君怀满是针眼的十个手指。
而君怀还是完全没有任何反应。
哭唧唧挠头:“难道是手指痛感不强?要不把他鞋脱了,试试脚趾?”
“唧唧,”秦南风迟疑:“这样做君怀醒了会不会……”
听秦南风这么一说,哭唧唧后知后觉,将手里的银针塞给秦南风:“你来……我害怕!”
秦南风翻白眼,将银针扔给哭唧唧:“你都扎了这么多了,还在乎再多几个吗?”
在秦南风期盼的目光中,哭唧唧鼓起勇气,脱掉君怀的鞋,又扎了几下。
君怀还是没反应。
哭唧唧继续出馊主意:“要不你扎手指我扎脚趾,咱们一起来。”
“唧唧啊……”秦南风制止了哭唧唧还想继续扎下去的手:“别扎了,我怕君怀会被你活活扎死,你和君怀相处时间长,你知不知道君怀有什么认识医术的朋友或者最近距离的医馆?”
秦南风心里也有自己的小算盘。如果出去找医馆的话,她就可以溜之大吉,不用自己再一点一点的试探。
“小狼崽”哭唧唧站起身来,沉吟:“你这么一说……”
秦南风:“有吗?”
哭唧唧一拍脑袋,续道:“有啊,你怎么不早提醒我”
秦南风:……
那还不是你说你有办法,再说,她不说,你的第一反应难道不是去请郎中吗?
秦南风看哭唧唧就是借机报复。
从某个角度来说,秦南风真相了。
哭唧唧目光悠然的转向窗外,望着缓缓漂浮的白云。
秦南风掐他:“装什么深沉,咱们还不快去找人。”
哭唧唧捂着胳膊,委委屈屈:“知道了,不过我都好久没去过了,不知道他还在不在那里,你照看好他,我尽量三日之内赶回来……”
“一起去。”
“不行!”哭唧唧拒绝。
“为什么?”
“我背不动他,你能吗?”
哭唧唧话音刚落,秦南风直接给了他一脚:“那你还不快去,磨磨蹭蹭做什么!”
秦南风好气哦,计划又泡汤了,还要继续当丫鬟伺候人。
……
转眼已是哭唧唧走的第二天了。
秦南风看还没有醒来迹象的君怀,深深叹了口气。
踌躇了半晌后,认命地去打了盆水给君怀擦脸。
边擦脸边细细打量君怀。
内心腹诽。
一个大男人长这么芝兰玉树,玉树临风,临风君子,君子如玉,可惜内里确是个黑的。
秦南风倒是有点羡慕被君怀挂念的姑娘,时时惦念她,为了给她炼东西,不惜自己遭受反噬。
不像,什么都不记得,还得给人当丫鬟,被算计,时时担心自己的小命会不会不保。
秦南风叹气,要不是觉得他熟悉,待她还不错,而且一直给她一种强烈的熟悉感,说不定与秦南风缺失的记忆有什么干系,不然秦南风早趁机掐死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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