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京城里,还有人是他受不起的?
转过身,“魏国公等人先起来吧,不知者不怪,本宫微服前来,还未到府上拜会,”朱厚照说着眨巴眨巴眼睛,“牟指挥看起来倒是比起在京师憔悴不少啊,想来也是风餐露宿多日。
可惜不是秋天,不过无事,就和本宫一起到魏国公府补秋膘,打打秋风,魏国公意下如何啊。”
徐俌求之不得。
刘瑯有些迟疑:“殿下,要不先回宫里再……”
无论是皇帝还是太子,来了南京,怎能不去孝陵祭拜。
朱厚照摇摇头:“不了,本就来的不怎么光彩,明日就要回京,下次再来祭拜太祖皇帝吧。
本宫这般样子,着实没有脸面去见太祖啊。”
没人敢搭话,像是朱厚照一个人自言自语。
走前,朱厚照倒是少有带着一丝求人的语气,“田夫人,本宫还真有几件事要求夫人。”
只见得朱厚照说些什么,田夫人满脸差异,就这……
这等小事,还需得拜托她?
到了魏国公府,中门大开,早早接到消息的徐老夫人穿着一品诰命夫人的命服,带着徐家上上下下,精神抖擞的在这候着太子殿下。
徐老夫人虽是鹤发苍苍,却是满面红光,徐家大大小小也都是面上有光。
太子啊,来南京,连皇城都没有去就下榻到魏国公府上,这是何等的信任和恩宠啊。
很快,南京城里大大小小的官员,勋贵都知道了太子身在魏国公府,六部的尚书侍郎,各种爵位的勋贵纷纷都到魏国公府外,等着面见太子。
虽然不知道太子为啥会莫名其妙的出现在南京,可管他那么多干嘛,这可是太子啊,这么好的露脸机会,可不能错过了啊,万一被太子看上或记住,日后自己重回北边,飞黄腾达不就指日可待了。
朱厚照实在是不想见,他最看不得的就是这些个大爷们,一个个的,在南京享福,上班喝茶,下了班还能去逍遥快活,多好啊。
朱厚照实在想不明白,这么好的待遇,钱多事少离家近,居然是政治斗争失败的产物,一个个的,把南京当做个流放地一样,削尖了脑袋要往北边去。
不过没有办法,终究还是要见的,朱厚照挑了几个,六部尚书还有都察院的都御史,又挑了几个勋贵,其余的,那就算了。
果不其然,刚刚拜见以后,一个个的,或明或暗,拐弯抹角的讲起自己的主张,大有北边那个尚书就是尸位素餐,占着茅坑不拉屎,自己才是大才,在这就是屈才了啊。
朱厚照听得百无聊赖,这些你给我说有个啥用,我爹还在位呢,我又不能把你调到北京去,况且并不觉得你有啥经天纬地的大才。
好不容易送走了这几个瘟神,朱厚照了解了一下京师的情况,一再询问下知道没什么大事发生,心里松了口气,想来还是来得及啊。
今日这顿饭,魏国公府可谓是花了大功夫,费尽心思让太子爷吃好。
刘瑯倒是很有自知之明,平日里再怎么吹捧也好,他是家奴,很自觉的站在朱厚照身后侍候。
至于刘瑾,朱厚照让人带话给他,明日带着汪机夫妇二人,随他一起回京。
酒足饭饱以后,朱厚照屏退了众人,只留下了徐俌一人。
“魏国公,本宫说的粮食,你可准备的怎么样了”,朱厚照一边喝着茶,一边漫不经心的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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