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厚照立刻翻箱倒柜找了起来,看见自己的东西没被动过,这才松了口气。
朱厚照出了殿,让人去把刘瑾立刻喊来,一刻也不准耽误。
很快,只穿着中衣,鞋都未来得及穿好的刘瑾气喘吁吁的出现在朱厚照面前。
“殿下,奴婢来了,殿下………”
“刘瑾,你守在外面,把人挡在外面,本宫累了。
还有,查一下,东宫是不是被换了不少人,那个宫女,盯着她。”
“是,殿下,奴婢不知道该不该问……”
“不该问的别问,本宫累了,但愿,是本宫想多了。”
朱厚照自言自语,“但愿本宫是多想了。”
朱厚照躺在床榻上,外面传来几句声响,很快有趋于平静。
朱厚照心里已经有了大概,闭上眼。
第二日朱厚照起来不久,刘瑾立刻就进了寝殿,言语了一番,还递上来一封信。
朱厚照看完以后,面无表情,不知是喜还悲。
进了宫,朱秀荣已是好了大半,只是身子骨太弱,一直在睡,听汪机说,在修养着几日就可痊愈。
不出弘治皇帝和张皇后的意料,朱厚照行完礼之后,犹豫一下,问道:“父皇,母后,儿臣有一事还想请问,儿臣宫里的宫女,儿臣听说母后把人召回宫里,不知为何……”
张皇后倒是有些支支吾吾,不知该如何说起,倒是弘治皇帝直言不讳,前朝之事绝不可能在本朝再次上演,那宫女是万万不能留在东宫的,所以早早就遣送出了宫,让她回了原籍。
大明,决不允许再一次上演万贵妃的事情。
令弘治皇帝和张皇后并没有想到的是,朱厚照没有大吵大闹,只是说了句:“也好,出了宫,也好。”
弘治皇帝和张皇后也松了口气,他们就怕自家儿子要是牛脾气上来的话,不撞南墙不回头啊。
分外安静的朱厚照走在宫道上,日头日渐毒辣,刘瑾从今一早就感到殿下今日与往日不同,也不敢劝着,只敢跟在后面。
信里说,她要出宫回家了,嫁个普通人家,再有一双可爱的儿女,就这么平平淡淡的过完一生,还说,请殿下放过她,也不要来寻她。
朱厚照不明白,明明只过去几天,她这么就………
他想骂人,但不知道该骂谁。
宫外太子回来的消息不胫而走,司礼监和内阁的强压之下,以公主病重,太子心急才私自出京寻医,再加上带回来个汪机,这才勉强过了这一关。
直到深夜,朱厚照依旧心乱不已,毫无睡意,屏退了要跟着自己的小太监,一个人溜达起来。
不知走到哪里,一阵哭声引起了朱厚照的主意。
走近一看,一个半大的宫女一边哭着,一边洗着衣服。
“怎么了?”
宫女一抬头,看着凭空出现的朱厚照,吓得跪倒在地。
朱厚照看她有些面熟,“是你?就是你昨日拦着本宫,说是有话要说?怎么,本宫现在在这,有什么就说吧。”
“不,不,奴婢昨日猪油蒙了心,昏了脑子,奴婢什么都没有,都没有。”
朱厚照看着头摇的拨浪鼓一样,有些无语,就是傻子都看出来有事了。
朱厚照看她半夜还在这洗衣服,又是哭哭啼啼,明白了什么,“昨日可是有人罚你了?没事,实话实说,要是受了委屈,本宫自会给你做主。”
“那,那奴婢,是奴婢的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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