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两日,朱厚照让司礼监放出消息,说是朝廷要用挖煤这种方法来赈济灾民,所需粮食缺口甚大,让内阁行文,强令南方漕粮尽快入京。
内阁也不含糊,很快,一封八百里加急的文书传向应天府。
朱厚照一面向内阁施压,表现出了对漕运衙门的极大不满,一面又让萧敬暗地里调查漕运总督与漕运总兵二人的关系网。
当日,弘治皇帝让人传来话,说是晚膳去坤宁宫用。
等朱厚照来到坤宁宫用过饭后,只留下萧敬伺候父子二人,就是张皇后也带着朱秀荣去了偏殿做女红去了。
弘治皇帝表示赞许:“朕听说你让内阁行文去应天府,催促漕粮,此事做得对,甚得朕心。
说到底,还是要靠南方诸省的粮食来救灾啊,你那点粮食,只能救的了一时啊。
只是,朕听萧伴伴说,你说若是再送不到,就要查撤漕运衙门,可有这事啊?”
朱厚照点点头,老实承认。
“朕告诉你,此事,也不是漕运衙门一个的事,这调粮,送粮,方方面面都有影响,也不是漕运衙门就能做主的,就是晚了些也无碍,对待臣子不可太过严苛,免得寒了臣子的心啊。”
弘治皇帝苦口婆心的教导着朱厚照,朱厚照却是张张嘴,想说些什么。
“怎么,你还有想说的?”
弘治皇帝看出朱厚照有话要说,主动问道。
“父皇,儿臣,儿臣就实话实说了,儿臣压根就没有指望南边的漕粮能准时入京。”
弘治皇帝不可思议的看着朱厚照。
朱厚照说出来自己的看法:“儿臣之所以内阁传文,甚至不惜要对漕运衙门动刀,是因为儿臣想让漕运这几日断绝。”
弘治皇帝迷糊了,逼迫漕运衙门是为了断绝漕运,这怎么看,怎么有些风马牛,不相及啊。
朱厚照只是笑笑:“父皇放心,儿臣已经选好了人选,这一次,儿臣会让他们之前吃进去的全都吐出来。”
人选?如此大事的人选,弘治皇帝当然要知道,虽然朱厚照不想说,但还是屈服于权威之下,再三说万万不可让别人知道。
朱厚照蹦出两个名字:“张鹤龄,张延龄兄弟二人,还有个叫宋金宝的人。”
这下子不仅仅是弘治皇帝,就是一旁的萧敬也是咽了咽口水,这等大事,太子就找了这样的人?
虽然不知道宋金宝是谁,但单凭这名,还有能和寿宁侯哥俩放在一起的,能是什么好货。
“你,你这不是胡闹吗?朝廷内外有那么多的大才不用,就偏偏要用这兄弟二人,还有个什么宋金宝,怎么,此等朝廷大事,非得要他俩不行?”
弘治皇帝扶着额头,简直头疼。
哪里料到朱厚照一本正经:“父皇,此事倒是非得这三人不成,若是换了别人,此事还真的成不了。”
弘治皇帝看着朱厚照不像是在开玩笑,想着自家儿子在大事上倒也是从不混账,只是告诫了几句就让下去了。
“萧敬,你说太子做的,靠不靠谱?”
面对突如其来的询问,萧敬想了想,回了一句:“殿下,奴婢觉得,无论怎么说,至少殿下对两位国舅没了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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