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边官员这才发现不对,只见得马文升软绵绵的倒在地上,呼吸越来越急促,喘气声越来越大,一下子也都慌了起来。
马文升可是兵部尚书,更是老臣,在朝中素有名望,如今又是上了年纪,若是真的一下子有个什么好歹的话,今天户部里所有人都脱不了关系。
一时间,本来还剑拔弩张的兵部吏部一下子就偃旗息鼓,呼啦啦的一下子都围了上来,焦急担心的看着马文升,七嘴八舌开来:
“马公,马公,没事吧………”
“来人,快去请太医来啊,马公,太医马上就到……”
“水,快拿水来………”
一时间户部的人乱成一团,出去寻太医的寻太医,倒茶的倒茶,连外面发生了什么也都没有注意。
周经更是一脸紧张的不得了,且不说自己和马文升私交不错,就凭着兵部尚书要是在户部出了事,自己就是浑身是嘴也说不清啊。
刘健等人进了堂,发现人都围成一圈,一问,这才得知马文升倒了下去。
刘健吓了一跳,喊到:“让开,给老夫让开。”
众人吓了一跳,回过头才发现,咦,怎么刘公来了,还有李公,谢公,看起来面色都是阴沉不已,看起来有些……
有人反应过来,纷纷施礼,刘健顾不上理他们,挤进去一看,就看见被刘大厦抱着的气若悬丝的马文升。
刘健赶紧上前,连连喊到:“马公,马公……”
有人拿来了茶水往马文升嘴里灌进去一些,马文升呼吸慢慢平缓,气色有所恢复,眼睛也悠悠睁开。
眼看马文升睁开了眼,众人心里松了口气。
马文升想要开口,仿佛费了天大力气才蹦出两字:“刘公……”
“本兵,莫要说话,莫要说话,太医马上就到,马上就到”,刘大厦安慰说道。
“对,马公,先歇歇,有什么事待会再说,待会再说。”
刘健也是赶忙开口劝道。
“不,”马文升的气顺了不少,说要也有了些力气,“来,本官今日要与吏部好好聊聊,我兵部哪里做的不好,指出来。”
马文升好不容易断断续续,中气不足的说完这段话,好像是用完全身的力气。
那吏部侍郎的脸都绿了,连连摇头,赶紧认错,“马公,刚刚是下官一时心急,冲撞了,马公您大人大量,不要给下官计较。
兵部这些年劳苦功高,认捐的银子,兵部先来,理应是兵部先来,刘公在这做个见证,吏部绝不和兵部再抢,绝不再抢。”
这侍郎大汗淋漓,连连认错,生怕哪里说的不对又刺激马文升。
马文升眼里精光一闪,面上却依旧是无力,每说一句话,都显得心有余而力不足,“刘侍郎,咳,咱们兵部,认捐多少银子啊。”
刘大厦一激,生怕改了主意,急忙开口:“本兵,兵部,兵部认捐二十万两。”
二十万两,这一开口,就弄走了两成。
马文升目光落在周经身上,周经立马明白过来,“好,好,本官这就开条子,这就开条子。”
条子开完,太医院的太医也赶到了,听说倒下的是兵部尚书,在太医院时也是吓了一跳,一刻也不敢耽误就赶了过来。
一阵忙活以后,太医也是累了半天,不过好在马文升只是年纪大了,一时间急火攻心,这才晕了,好好调养一下,用上些安神补脑的药就无大碍了。
马文升本就是装的,太医说的这些,但凡是个上了年纪的老人,十之八九都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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