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元宇宙中有许多外交方式,你选择了最愚蠢的那个。”
扎克缓缓走向城门边的武器架,士兵和人群自动为他让出了一条路。
“你试探我,也算是得到了想要的结果...”黑发法师从武器架上拿起杰洛特的三把长剑,抱在怀里向萝卜走去。
他走的很慢,而整个过程中瓦提尔一直漂浮在原地。
那张棱角分明的瘦脸已经憋成了酱紫色,特务头子的双眼布满了血丝,鼻孔中不停地发出哮喘一般的呼吸声。原本就薄的可怜的嘴唇被压得毫无血色,从中流出一串串白沫。
“既然想看的已经看到了,该感受的也已经感受到了。如果下次出现在我面前的不是皇帝,那你和恩希尔都会死。”
扎克把三把长剑挨个插进萝卜身侧的行囊,一旁的杰洛特还在饶有兴致地盯着半死不活的瓦提尔。
“少校。”他抓起杰洛特的手腕,把缰绳塞进他的手里,把开始的话一字不差地又说了一遍:“实在不巧,我们已经在银鹭酒馆订好了住处,就不劳你带路了。”
“啊?”拉戈尔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少校?”扎克回头看了过去。
光头军官打了一个哆嗦,后退着想要让开道路,却一屁股摔倒在地。
扎克牵马走了过去,带着友好的微笑伸出了右手。
拉戈尔下意识地想要接住,却立刻想起就是这只手熔化了瓦提尔的钢剑。
他惊恐地往后挪蹭了几尺。
黑发法师摇了摇头,牵着自己的马走向了城门。他默默地从士兵中穿过,叶奈法和杰洛特紧跟其后。
女术士看向半空中抽搐不停的瓦提尔,咬了咬嘴唇,还是从几步外饶了过去。
三人离开后,裹挟着瓦提尔的那股力量猛然消失,特务头子重重摔落在地,双膝却直接跪在了还未完全冷却的铁水中。
他立刻抱着双膝滚到一边,痛叫还未喊出口,身体却又在求生的本能下开始大口的呼吸。
周围的人们第一次见到,原来人是可以在吸气时发出惨叫的。
“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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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中熙熙攘攘。
三人牵着马在城中大路上走着,周围是拥挤而喧嚣的人群。
到处充斥着车轮的滚动声、牛马沉重的蹄声,还有制桶工滚桶的声音。
街道两边是比肩接踵的矮房,最多不过三层。
扎克饶有兴致地看着周围的建筑和忙碌的人群。
如果说城外的威伦村庄还处在黑暗的中世纪,那么戈斯威伦城里则是一副文艺复兴时代的景象。
这里虽然仍是一副肮脏落后的样子,但相比于他之前见过的破败村落还是要干净的多。
不同于他之前见过的泥房、木房,这里大部分的民居都是砖瓦建筑,地面也铺了青石板路,马蹄踏在上面上发出响亮的哒哒声。
扎克自顾自地走着,身后的叶奈法却面色凝重。
无数的问题和疑惑正萦绕心间。
刚刚的那些就是【魔法】?
虽然昨晚她已经亲眼见过扎克施法,但那只是一个小小的演示而已。
她刚刚终于见识到了所谓的【魔法】,那不同于她之前所见过的任何法术。
术士们的法术往往极度华丽、张狂,光影效果加满,仿佛只为彰显施法者的傲慢狂妄。
而青年法师的【魔法】却只有凶狠、精准、没有丝毫的多余。
没有火焰,士兵们的佩剑却直接被熔化成了钢水。
她也没有看到任何护盾,但箭雨就那么莫名其妙地被化解了。
更诡异的是,当瓦提尔悬浮在半空中抽搐不止时,她几乎没有感受到任何混沌能量的涡流,它们依然像平时那样有序地向那个青年身体汇聚,没有丝毫的起伏变化。
【魔法】的事情先不提,现在最重要的是,在发生了这一切之后,皇帝恩希尔本人、甚至是尼弗迦德帝国会做出怎样的反应?
强大的帝国一旦站在三人的对立面上,事情的发展还会受控制么?
没有国家和军队的支持,至少形单影只的女术士和猎魔人在国家机器的力量面前是不值一提的。
但是一名“法师”就能改变局面么?
女术士看向前方,那个黑发青年一直若无其事地在前面走着。
一队的士兵从几人身侧跑过,向着城门的方向而去,叶奈法这才想起来,好像自始至终都没有人从城门那边追过来。
女术士看又向身侧的猎魔人。
一旁的杰洛特一直优哉游哉地牵着萝卜,仿佛早已见怪不怪了。
感受到目光的他扭头看了过来:“叶,怎么了?”
叶奈法摇了摇头,叹了口气:‘心够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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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女术士内心七上八下,但扎克却没太把刚刚的冲突放在心上。
对方既然决定了要试探自己,那自己是绝对不能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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