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小面包停在中山公园南门。
一个目光炯炯、情绪高昂的青年人压抑着兴奋,说:“陈大哥!我们就在这练吗?”
陈泉双手叉腰笑而不语。
他指着几颗松树,问:“你看见了什么?”
“树。”青年人老实回答。
“大错特错。”陈泉缓缓微笑道:“是几颗松树。敬忠,你还是太毛躁了。擂台上你一定要有敏锐的眼光,灵巧的步伐,以及面对困难时从不畏惧的勇气,这样才能增加胜利的资本。”
楚敬忠恍然大悟,他摸头憨笑:“还是陈大哥你懂得多!我怎么就没看出来那是几颗松树呢……”
旁边路过的广场舞大妈,瞧瞧拉开几米远距离,翻了个白眼:“俩神经病。”
“陈大哥,她骂你!”
陈泉尴尬地点点头:“妇人之见。”
楚敬忠露齿一笑,竖起大拇指:“还是陈大哥你懂得最多!我脑子笨,得慢慢跟你学才行。”
陈泉表面上纹丝不动,内心里感动得快要哭出来了。
这徒弟收的,真踏马的值啊!
他堂堂大名鼎鼎宁的金腰带陈拳王,不到半个月的时间里已经当了无数回孙子了!这心里边哭啊,憋屈啊,想反抗还不敢!
凭什么每次倒霉的都是我?
陈泉下了死决定。
他再也不和那群修炼得脑子有坑的家伙扯上半点联系,踏踏实实地做拳王陈的身份,再拿个冠军,或者培养出个好徒弟,比修炼什么的实际多了。
陈泉找个地方坐下,对楚敬忠说:“带你来这不是为了散心。我和一位武术界的老前辈约定好,他的孙子今天会到昭平,打算在中山公园见面。我们一为他接洗风尘,第二,让你明白同龄人中的好手大概是什么层次。”
楚敬忠大喜:“他来昭平打算做什么?是来打比赛?还是去武术俱乐部做教练?我等不及想认识认识这样的同龄人了!”
“给一富豪的小女儿当保镖。”陈泉回答说。
这话把楚敬忠激怒了。
他挑着眉毛:“陈大哥您教过我,堂堂练武之人,凭的是一往无前的冲劲,充当保镖困在几寸方圆之地,对武术的进步又有何帮助?长此以往,岂不是荒废了老祖宗传下来的一身好本领!”
陈泉被他逗笑了:“你很喜欢练拳?”
“对!”楚敬忠用力点头:“我要打一辈子的拳,除了练拳,其他的什么意思都没有。”
“世上比拳有意思的东西多着呢,你还太年轻,哎!敬忠,你该不会还没舒服过吧?”陈泉有意调侃这小徒弟。
楚敬忠不以为意,摆摆手说:“舒服过很多次啦。”
这话让陈泉挺难受。
他自从来昭平,很久没舒服过了,总是遇到一群老妖怪,俗话说温饱思那啥,温饱二字一是指安全,二才是说吃饱。天天提心吊胆的,陈泉也没那个心思。
楚敬忠高高举起拳头:“每次水平有所精进,我就舒服的不得了!”
“原来是这个舒服。”陈泉心里又不是那么难受了。
在南门口等了十几分钟。从出粗车走下来一清秀少年,粗麻衣服、帆布鞋,一幅刚从大山里边走出来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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