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女人真的是坏透了,他小时候便想着等他长大要好好捉弄她,可她怎么就死了呢。
秦玉抽抽鼻子,似乎又闻到那女人身上特有香气,便觉得更恨了。
秦玉又停下脚步说道:“去查一下这个女子,一个穷乡僻壤的女子,怎么可能知道我的乳名。”
说完秦玉便向门外走去,留下瑞安吸着凉气小心翼翼的将鬓边的银针取下。
云县的街道很热闹,茶馆里有说书人的抑扬顿挫还有听客们的拍案惊奇,首饰店里有着妇人的爱不释手和举棋不定,街道上扎着两个小揪揪的孩童们像小鱼儿在人群穿梭,惹得大人们一声声焦急的呼喊。
两个仆妇站在陈容面前,面色凶狠,眼露鄙夷。
“走吧。”陈容说道。
安翠轩里传来陈锦梅呜呜的哭声,她双手捂着脸颊,看到陈容走进来,一双眼睛恨不得将陈容撕烂了吃下。
陈景义和张寒文静静的看着她。
“你打伤了梅儿,不乖乖在家等着处罚,又跑到哪里鬼混!”张寒文厉声说道。
“回夫人,是去了燕归楼,专门将丫头们留在外面,和一个叫做瑞安的小官在单独在一个雅间里许久,不知道说了什么,干了什么呢。”一个仆妇上前说道。
陈容一脸惊讶的看她:“你倒是知道的清楚,难道你也去逍遥快活了?”
那仆妇脸色顿时通红:“你莫要胡说,我是听别人说的,你这么有名的人物,自然有大把的人认得你!”
陈容却面楼惊叹问道:“啊,有多有名?”
有多有名?仆妇有些愣。
又多有名?名都大了去了!
大夏天裹着被子带着尸体去告家中母亲的,翻天覆地也找不出来第二个了吧。那说书的茶馆还专门为此编了话本子,添油加醋昏天黑地说个不停,这样的传播速度,恐怕全城的人都知道了吧。
但是这仆妇想归想着,话到了嘴边就舌头打了结,竟一时想不起应该如何接话。
“你别岔开话题!”张寒文怒道,接着看向陈景义,“陈容居然去找了小官,还被许多人看到了,这简直是给我陈家抹黑。”
“容儿她还小,只是好奇...”陈景义干咳一声,说道。
张寒文打断:“老爷你为什么一直庇护陈容,那种烟花场所就算是公子哥儿去了,也要被世人诟病,何况是女子。难道是因为那柳姨娘所生,骨子里就向往着那烟花之地!”
“你这话就有些难听了。”陈景义脸色有些阴沉。
张寒文却没有因此止住话头,继续说道:“老爷你不为我那两个孩子打算,我可是要好好打算一番的,锦云中了进士,那可是大好的前途。还有锦梅,眼看着就要到了和尚书府议亲的关头,却被这陈容险些划伤了脸。”
陈锦梅连忙抬起头来,让陈景义看到脸上的伤痕。
“这陈容今天去燕归楼和那小官厮混,明日里不知道会干出来什么祸事,我锦云的前途,我锦梅的亲事,都要被她连累了不可!”张寒文说道。
“你说的也有几分道理。”陈景义捏了一下自己的胡须说道。
张寒文的面色稍霁。
“唉,都是我的女儿啊,也不能处罚太狠,这样吧,就让她好好的给锦梅赔礼道歉不就好了。”陈景义接着说道。
“恩,不错,就这样办吧,就将容儿下个月的月钱都给了锦梅吧!”陈景义说道,似乎是觉得自己的主意甚好,还呵呵的干笑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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