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安却说道:“不如你猜猜,若是猜对了,我就不见别的客人,每天就向着你陈三姑娘。”
陈容没有搭理瑞安的调笑,接着向前方走去。
“哎,你怎么不听话呢,说了你可能有危险的,我告诉你啊,这次你那好姐姐用的香可是最猛的一个呢!”
穿过走廊,陈容才发现这里还有一条隐秘的小道,里面有着几个隔间,小道前面被竹子的纸条掩着,若不细看,很难被发现。
陈容撩开翠绿的竹条走了进去。
许是因为隐蔽,又距离竹林太近,陈容可以感觉到空气中的湿气。
她抽了抽鼻子,总觉得有些不对,回头看去,刚才聒噪不停的瑞安也已经没有了踪影。
陈容顺着小道向里面走去,便看到陈锦梅站在最里面的隔间门口。
陈容走了过去。
“陈容你......”陈锦梅刚说了几个字,便看到眼前的陈容忽然扬起来胳膊,重重的砸在她的头上。
陈锦梅轰然倒地,手里一直握着的白色锦帕飘落在地,陈容捡起仔细看看,上面还带有白色的迷情香粉。
“啧啧啧,果然是肮脏的手段不分地方,”陈容嘴角微挑,“莫不是京都的云县的小姐们都看了同一个话本子,连陷害人的手法都如出一撤。”
陈容抽抽鼻子,有些嫌弃的将那帕子收起来,将陈锦梅拖到房间床上,又将桌子上燃着的助兴情香熄灭,将香灰也一并收了起来。
又将陈锦梅搬到床上躺好。
陈容关门走了出去。
她已经将那害人的迷情香带走,若是陈锦梅没有害她的心思,那便是好好的睡上一觉,如果是真的想害她,那便自食苦果吧。
小道静谧安静,这样的地方一向是适合密会的。
陈容停下了脚步。
她刚才就觉得空气中有一股味道,现在终于可以分辨出来。
这股气味,是血。
她在一个雅间门前停了下来,推开了虚掩着的门。
鲜红的血泊里躺着一个人。
一个身穿名贵绸缎,头戴名贵玉冠,身带名贵玉佩的中年人。
他直挺挺的躺着,胸口被捅了一个窟窿,鲜血正汩汩的往外冒着,在尸体的旁边,有一个小巧的匕首,锋利透亮的刀刃,黄金宝石打造的刀柄。
只是粘上了鲜血,再华美也让人觉得不舒服。
忽然,陈容神色一凛。
在桌脚处,有一方锦帕,上面绣着熟悉的蚂蚱戏蝴蝶图案,还有一个小小的“容”字。
这是朝露绣给她的帕子,十分的好认,毕竟一般情况下不会有人想起来把蚂蚱和蝴蝶放在一起绣。
不能让这个帕子在这里,被人发现她真的什么都说不清了。
陈容走进房间,走到那个桌脚边上,将那锦帕收起来,和刚才那迷情香灰放在一起。
陈容又看向那地上躺着的男人,她看着那张脸,总觉得有些熟悉。
脸上的胡子去掉,皱纹去掉,腰间的肥肉去掉,名贵的发誓去掉……
吴光!
是当年沈源麾下的一名战将!
是曾经一起喝酒吃肉的人。
当年沈源被人诬陷,他的很多属下也都被赶尽杀绝,为什么独独这个吴光活了下来,还来到这样一个偏远地界当了郡王。
当了郡王,为什么又被杀了……
是因为当年的事情吗?
陈容只觉的眼前似乎有一层迷雾,让她怎么也分不清楚。
忽然,一股大力突然钳制住了陈容的腰腹,来不及她反应,一股大力便带着她直接破了那临街的窗户,跳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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