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的伤势虽然流了不少血,可是未伤到要害处,就算没有医院,可是按照我的医术,也不至于当场暴毙。
所有的一切都恰到好处,所有的一切都是那么的巧合......”
“这不正常!!!”
陈松站了起来,看向皇宫方向,瞳孔皱缩,“朱元璋,果然名不虚传!”
陈松咬咬牙,开始在书房中不停的走动着。
陈松只觉得自己即将抓住了事情的真相,大脑开始飞速的运转。
“又或许,涂节在找我之前,朱元璋就已经知道了事情。只是,他为什么要将我牵扯进来?”
陈松止住脚步,大口呼吸,好像明白了什么。
陈松恍然大悟,“我明白了,朱元璋这是想将自己摘出去,将这一切和他撇清关系,让他处于超然的地位,让世人觉得,他与这件事情无关,他这样做也只是被迫的。
装老实装无辜,这不正是老农民最喜欢的招数吗?
我不过是朱元璋扔出来迷惑众人的烟雾弹,我不过是一个由头,我被朱元璋给利用了。”
一个大胆的想法出现在陈松的脑海,瞬间,陈松冷汗如雨。
如果事情真的如同陈松想的那样,那陈松彻头彻尾的当了一次工具人,被朱元璋玩弄于股掌之中。
“那天朱元璋一直将涂节带在身边,或许,涂节知道不少的事情。”
陈松看向皇宫方向,咬牙切齿的喃喃自语道:“不愧是你,朱元璋!”
这所有的事情,恐怕只有皇宫中的朱元璋清楚,可是朱元璋会说这些事吗?
......
“你办的不错,办的不错。俺一定会重重赏赐你,下去吧,回去好好歇息歇息,好好歇几天吧!”
御书房中,朱元璋对着跪在自己面前的一个官员摆摆手,示意他离开。
除了他们两人之外,御书房中没有一个人。
这官员三叩九拜之后,退出了御书房。
看着官员的背影,朱元璋脸上满是杀机。
退出去的官员不是别人,正是涂节。
第二天一大早,朱元璋并没有像往常一样召开早朝,而是将六部尚书以及魏国公他们叫到了御书房中。
“诸位,对于胡惟庸谋反之事,你们怎么看?”朱元璋坐在上面,一脸冷淡的询问。
刑部尚书吕宗艺站了出来,他朝着朱元璋行了一礼,道:“陛下,当务之急就是先清查胡惟庸的党羽,这些人一个都不能留下。
其中,御史中丞涂节尚未伏法,此人乃是胡惟庸最坚实的党羽,一日不除,朝中一日不宁。”
朱元璋面露为难,“爱卿说的不错,可是涂节告发有功,若是没有涂节的话,还真不一定知道胡惟庸的狼子野心。”
吕宗艺道:“陛下,此罪乃谋逆大罪,就算涂节举报有功,也消磨不掉他身上的罪孽。
况且,此人乃是胡惟庸的心腹,若是以后生出不该有的心思......”
吕宗艺话说了一半,意思已经非常明显。
“爱卿说的不错,那刑部就先着手办理这件事情吧。”朱元璋一瞬间将涂节的“功劳”忘的一干二净。
......
中午,自以为高枕无忧的涂节坐在自家的后院喝着酒。
提心吊胆了好几天,涂节终于可以好好放松放松。
可是,一队队衣甲鲜明的军士冲进了涂节家的大门。
刑部联合兵马指挥司,将涂节家包围的密不透风。
刑部尚书亲自带领人马,前来抓捕涂节。
涂节根本就没有料到这件事情,还没有反应过来,枷锁就套上了他的脖子。
他想要开口质问,嘴巴刚刚张开,一块散发着恶臭的抹布塞进了他的嘴中。
涂节一家,几乎所有的人都被抓了起来。
刑部尚书看着眼前被控制下来的涂节,冷声道:“带走!”
涂节挣扎着不想离开,他想要大喊,可是嘴巴被抹布堵住,说不出话,只能发出呜呜咽咽的声音。
涂节被带走了,连同家中的所有家眷。
第二天早朝,这是胡惟庸谋反案之后,朱元璋第一次上早朝。
陈松站在队列当中,手中拿着没有书写一个字的笏板,像个泥塑菩萨一样一动不动。
刑部尚书吕宗艺恭敬的站了出来,将手中的笏板举过头顶,对着坐在皇位上的朱元璋说道:“昨夜子时,涂节自知罪孽深重,于牢房中自缢身亡。
寅时,关押涂节家属的牢房失火,等火被扑灭时,涂节家属已全部罹难,无一幸免。”
陈松猛然抬起头,看向朱元璋和吕宗艺。
“涂节就这样死了?看来涂节确实知道不少的东西,只是知道的这些东西成了他的催命符。
好一个朱元璋,真是好手段,好手段!”
陈松更加肯定昨天的猜想,这一切的背后,绝对有朱元璋的手笔,不然的话,一切都说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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