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少时贪玩,误入一山谷,偶得数块药材根茎,携其回家……
初,不识此物,遍翻医书。亦不见录。
以为有毒,不敢轻食。后,奇心驱使,取其两块,大火熬煮。
……沸水煮熟,甜糯绵软,味道极佳,可做粮食。
舅赵铁绳擅耕种,剩余者交于舅耕种。
……
亩产数千斤,初不信,复耕种数年,果不其然。
此物有二,其一圆而短,似土块,臣观其模样,取名土豆。其二外皮为红,故名红薯。
本欲推广乡里,奈何臣已入京……
……
本欲敬献陛下,奈何初次入京,惶恐之下,竟忘此事,此次回乡,舅曰土豆红薯丰收,臣念及此事,不敢耽搁,便上奏明言。
臣之所言,句句属实……”
陈松不停的推敲,使这封奏折显得更真实一些。
弄完这些事,陈松回房睡觉。
一觉睡到天亮,吃过早饭,钱礼德又来拜访陈松。
接下来的几天里,钱礼德几乎每天都会来,也不嫌累。
经过这么多天的试探,陈松终于摸清了钱礼德底细。
观其表现,可以将他拉进来。
陈松也不害怕他将这事捅出去,陈松也不会让他知道事情的真相,只是让他知道有这个东西就行了。
更何况,将他扯进来有利于他,就算他再蠢,也不会将事情捅出去。
陈松坐在书房中,钱礼德坐在陈松对面。
两人中间的书桌上摆着一个粗瓷大碗,里面放着一个烤红薯和烤土豆。
陈松指着碗里的土豆和红薯,对着钱礼德说道:“钱大人,今天找你来是有一件大事交给你。如果你做的好,不敢说连胜三级,最起码也会升官。
看到碗里的这两个东西没有?来,尝尝!”
钱礼德一脸为难,碗里的土豆和红薯外皮被烤的焦黑,虽然有淡淡的香味,可钱礼德没有见过土豆和红薯,模样怪异,通体焦黑,这玩意能吃?
“陈大人,这这东西能吃?”钱礼德纠结万分。
“当然能吃,我骗你干什么?这东西可是好东西啊。”陈松笑道。
见陈松如此,钱礼德牙齿一咬心一横,拿起土豆,就准备往嘴里塞。
幸亏土豆已经不烫了,不然钱礼德肯定拿不起来。
“等等,先剥皮,剥掉皮再吃。”陈松急忙说道。“这东西叫土豆,外面都烤黑了,要剥掉皮才能吃。”
陈松指着钱礼德手中的土豆。
钱礼德放下手中焦黑的土豆,按照陈松的吩咐,将外皮剥掉。
香气扑鼻而来,外面的焦黑褪去后,露出了里面洁白的瓤。
“吃啊!”陈松指着钱礼德手中的土豆,做出一个赶紧吃的手势。
没有异味,看上去也不像是有毒的样子,钱礼德咬了一口。
软糯香甜,这是钱礼德的第一印象。
钱礼德眼睛一亮,飞快的将手中的土豆吃得一干二净。
“还有这个!”
陈松指了指碗里的红薯。
有了刚才基础,这次钱礼德没有犹豫,剥掉红薯的外皮后,吃了起来。
味道和刚才的有些不同,但也香甜软糯。
“大人,这是什么药?竟然如此好吃!”钱礼德抹了抹嘴角的残渣,开口询问。
虽说钱礼德之前询问过赵铁绳土豆和红薯,只不过就是用来攀关系的一个由头。
那点印象早已经被钱礼德抛之脑后,忘了一干二净。
陈松笑道:“这不是药,这就是你之前找我舅舅打听的东西。”
“啊?!”
钱礼德一愣,他有些不相信的看着桌子上的残渣。
“可是这东西不是药材吗?怎么能这么吃?天下间有能这么吃的药材吗?”
“这不是药,这是一种粮食,之所以说是药,就是害怕被别人觊觎。
我告诉你,这种粮食能颠覆整个天下的粮食,这是一种……”
陈松指着桌子上的残渣,将土豆和红薯介绍了一遍。
钱礼德傻了,他听着陈松话语中那动辄亩产几千斤的数字,总有一股不真实的感觉,总以为自己在做梦。
钱礼德是读书人不错,可也不是五谷不分四体不勤的书呆子,在种地一事上比不过农民,但比那些庙堂上的官员懂得不少。
长这么大,钱礼德从来没有听过哪种粮食能有如此产量。
这种产量的粮食,就是做梦都不敢想,不敢想,真的不敢想。
陈松的声音在书房中回荡着,说完之后,陈松端起桌子上的茶杯,喝了一口茶水润了润嗓子。
“大大大人,这这东西真的是这样的吗?我怎么感觉在做梦?”
钱礼德一脸呆滞,傻呆呆的询问。
钱礼德的反应不出陈松所料,陈松道:“这样吧,明天你来早点,我带你去一趟我舅舅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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