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五人在这荒郊野岭找寻线索,另一行人则围绕着他们慢慢走近。
谁是猎人,谁是猎物?
可能到了最后才能得出结果。
只有风寂静的吹着,落叶萧萧而下,圆月临空,偶尔还混杂着夜鸦凄厉的嘶鸣。
魔教的人接近十米的时候,江夜烟终于察觉出了不对。
她皱眉开口,“先停一下,这里气氛不对,好像有古怪。”
紫衣少女抱了抱自己被风吹的有些微寒的手,“江师姐,风刮的好冷,这个乌鸦的叫声也好奇怪啊,这里真的会有人吗?”
李胖子打了个哈哈,勉强回答到道,“这里距离城外乱葬岗还挺近,这些乌鸦没准就吃过那啥,叫声不足为奇,对吧,小梁。”
他也觉得有些不对,但是又说不上来。
小梁走在最后,林舟发现他一直是握剑在手的姿势,仿佛一有风吹草动就会拔剑出鞘。
他的目光炯炯,始终关注着周围环境,偶尔扫过江夜烟的身上,眼神不自觉的柔和了一瞬。
他猛然间被李胖子提名,愣了一会,皱着眉,“我倒是没有发现什么异常,不过江师姐说有问题,那么大家还是小心为妙,她的直觉一向很准。”
江夜烟转头看了看林舟,“抱歉,林衣师妹,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有一种不好的直觉,总觉得前方会有极大的凶险。”
说完,她又明白林舟与他们四人接触不深,她这莫名的第六感说出来可能别人也不会信,只能补一句,“我们还是小心为妙,此处应该是接近魔教巢穴了,继续找找吧。”
林舟有些哑然,不得不说,人的直觉有时候很可靠,遇到危险的情况会主动预警的也有,看来江夜烟就是如此。
她正待开口示警,蓦然间,远处忽然传来了一阵怪笑声,“桀桀桀桀,几个乳臭未干的小毛孩儿,来我家门前是想干什么呢?”
四人大吃一惊,拔剑四顾,心口一紧,只见他们四周不知什么已经围满了魔教众人。
对方大约二十来个人,都拿着武器,目光或残忍、或嗜血,紧紧盯着中间的五人,分散着呈一股包围之势慢慢围了上来。
站在前头的两个人,其中一个脸色苍白,眼神阴冷,额头一道伤疤从左眼斜至右嘴角的中年人,大约四五十岁模样,满脸凶相。另一个是个容貌普通的青年人,属于扔到人群中一眼望去留不下任何印象的那种路人脸。
江夜烟银牙一咬,可恨!自己这边竟然已经先被魔教发现了,情况已经十分险恶。
她恨恨的看了一眼那个青年人,“王师兄,我们流云派也算对你不薄,你竟然真是魔教的卧底!”
青年人不屑的瞥了一眼江夜烟,“我说江夜烟,你现在何必还叫我一声师兄,想套近乎那也是没用的,我从来都是神教的人。”
“你们几个跟着我,不就是想找到神教的位置吗?何必还故作不知。”
“我本来是想混入七宗,可惜他们收徒太过严格,我无法轻松下来传递情报,只有你们这些小宗门,嘿嘿,这几年真是多谢了。”
江夜烟第一次被噎住了,没错,他们确实是跟着“王师兄”才找到了这里。
此时,中年人冷眼看着,“老三,你多话了,这次的事情本来就是你露出的马脚,幸好还能及时补救。”
“何必唧唧歪歪,早点处理了这几个小家伙,省得夜长梦多。他们的鲜血一定不错,我最喜欢这种少年人了,桀桀桀桀。”
江夜烟看着中年人,总觉得跟自己曾经听过某个人有点相似,但是一时之间想不起来。
她安抚着紫衣少女,握着她的手,一边用歉意的眼光看着林舟。
在她想来,这次他们四人既然已经被发现了,活着回去的几率太过渺茫,多半是要交代在这里了。
林舟本来好好的在江湖游历,是因为她的劝说邀请才会加入,她心中充满了歉意。
她向林舟望去,却发现林舟依旧神情自若,仿佛面前魔教的包围都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甚至还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眼神。
对比一下紫衣少女明明很害怕,却又毫不犹豫的拔剑对准魔教中人、李胖子的冷汗淋漓、小梁的焦急痛心,林舟这一番表现着实奇怪。
她悚然一惊,一个可怕的想法浮于眼前。莫非这个“林衣师妹”也是魔教的探子,前来稳住他们的?
她犹疑间,李胖子微颤的开口道,“你是岐黄血手李百越,你不是已经死了吗?”
“岐黄血手?”江夜烟想起来了,曾经听掌门提起过,十多年前江湖上一个有名的神医岐黄圣手李百越,他与妻子林小燕恩爱无比,可是某天林小燕突患怪症,咯血昏迷,满头青丝变白发,一睡不醒。
李百越查遍古方,竟找出了一门所谓“浴血重生”的邪道方门。
他生取年轻人的鲜血,加入药草,做成药浴。他的妻子泡过这血浴之后,竟不再咯血,头发也渐渐转为灰白,只是依旧沉睡着。
大喜之下,他四处劫掠普通人做血浴,事情闹的有点大,他再三掩饰,终于还是被发现了,岐黄血手之名由此而来。
正道集结人手,在苍涯山找到了他和他的妻子所住的小屋。
他的妻子林小燕早就应该死了,只不过李百越一直用邪法续命罢了,这种无意识仿佛植物人一般的活法,众人看了不免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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