耻辱吗?
确实耻辱,但这样能有机会翻盘。
可现在已经没有机会了,哪怕向燧国求和也不行。因为公冶荻已经暴露自己的意图,今天敢打夏阳悌,明天公冶荻就敢进攻燧国。
从燧国的角度而言,他们不想看见荆州有一个统合的势力,那不符合他们的利益。
随县一战,安陵渥大败南逃。
自此,荆北只剩下娄周。面对娄周,公羊瑜几乎没费什么功夫就顺利攻克襄阳,宣告彝国覆灭。
九月,公羊瑜收拢彝国兵马,得兵两万,旋即发兵南下,挺进江夏。
而这个时候,攻打南郡的聂垣也有所进展,江陵城破,常笙和宜祌逃回江夏。
紧跟着,十月初,近八万燧军,进入江夏郡,准备一举覆灭公冶荻。
早在九月,公冶荻就已经率领兵马自豫州返回,面对烂摊子,公冶荻后悔不迭,连忙向安陵渥认错,希望安陵渥能给他想想办法。
“主公,臣真的已经没有办法了。”安陵渥很无奈的向公冶荻躬身。
仗打成这样,还怎么翻身?
内部,他们兵马不足。
外部,不是燧军就是磐军,这两方他们都已经得罪,根本没人会救他们。
安陵渥啪唧一声跌坐在地,“难道吾等要为聂贼所掳吗?”
“我去杀了他!”尹德暴怒。
常笙看看三弟,又看着自己的左臂,默默不语。
从前,他看谁都不服,觉得谁都是土鸡瓦狗,但是在南郡,他被燧国的猛将聂桓从头到尾来回教育,打得没有脾气。
现在他终于明白,为什么有的人能够在天下声名远播,而有的人只能默默无闻。
便在此时,张湮忽然道:“主公,其实我们还有一个不是办法的办法。”
在安陵渥没有出现以前,张湮深得公冶荻器重。但是在安陵渥出现以后,张湮就被边缘化了。没办法,安陵渥太能干,想不偏心都不行。
“快快道来!”公冶荻像落水人抓住稻草一样,十分的期待张湮的办法。
张湮道:“坚守安陆,派出使者前往栎阳,面见燧王,请求他退出安陆。”
安陵渥心中冷笑,这也能算是办法?
燧王要是答应退兵,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聂嗣疯了。放着嘴边的肥肉不吃,能放过?
天真!
公冶荻道:“这怕是行不通吧,燧王岂会撤军?”
张湮道:“主公,可以让军师走一趟,军师的大父和兄长,在燧国深得燧王器重,他们若愿帮忙,必能成事。此外,臣听闻燧王喜好熟妇,主公可以......”
“住口!”安陵渥气的脸发紫,指着张湮的鼻子大骂,“苍髯老贼,厚颜无耻之徒,这是人能说出的话吗!”
此前,他还嘲讽过娄周给燧王送妻的事情,没想到这一刻这种匪夷所思无节操无下限的事情居然要发生在自己身上。
讽刺!
莫大的讽刺!
张湮顿时反讽,“军师难道要看着主公成为阶下囚吗!”
安陵渥气的发抖,他懒得在公冶荻面前失态,于是抱拳道:“主公,此事不可能行得通,还请主公明见。”
公冶荻当然知道这件事情行不通,不过,他还是想要试一试。
所以,他当面拒绝张湮之后,又悄悄的接见张湮,然后又和公冶荻见面。
具体谈论了什么,没人清楚,只知道不久之后,安陆有不少官吏失去了美妾,甚至是少妻。
节操这种东西,在生死与权力面前,一文不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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